夫在半路动点手脚,导致马车侧翻,高手顾得了宣平侯便顾不了人质,顾得了人质便顾不了宣平侯。
届时,他们将会很大的机会将东夷王救出来!
打定主意后,众人暗暗交换了一个眼色,心中冷笑着放他们离开了。
车夫接收到了侍卫长的暗号,微微点了点头。
十里外,小泉坡,马车侧翻,突袭。
萧戟一行人对东夷的地形不熟悉,车夫走远路他俩也发现不了,而东夷的士兵们则绕近路去了小泉坡,早早埋伏了一大批高手与弓箭手。
然而他们左等右等,等得天都黑了,仍不见有马车驶来。
马车当然不会过来了。
就在一行人离开圣女殿不久,车夫便被埋伏在附近的东夷小公主一鞭子打了下去。
东夷小公主接替了车夫的位置,带着马车从另一条路走掉了。
马车内,中了迷药的萧恩渐渐苏醒,萧泽仍处于昏迷中。
二人身上受了伤,俨然是被严刑拷打过,不过二人骨头硬,一句不该说的也没说。
萧恩一眼看见了父亲,心头就是一阵激动,眼眶开始泛红。
萧戟为他掖好被角,摸了摸他额头:“你先别说话,好好休息,马上就到军营了。”
萧恩这会儿确实也没有说话的力气。
二人是萧戟庶子,他们自幼被养在萧老夫人膝下,他们心里自是不敢与萧珩去比的,他们始终清楚自己的身份与本分,不敢奢望父亲能像疼爱弟弟那样去疼他们。
可这一次,父亲却为了他们两个豁出性命——
他从不敢向父亲表达自己的亲近,可这一刻他实在忍不住,斗胆微微动了动头,将脑袋枕在了父亲的掌心。
此时的他像极了一只遍体鳞伤的小兽,小心翼翼地靠近自己的父亲。
他有些紧张,也有些忐忑,害怕自己逾越了,会惹父亲生气。
萧戟没将手抽出来,而是抬起拇指,轻轻抚了抚他鬓角。
萧恩闭上眼,滚烫的热泪自眼角落了下来。
马车继续前行。
东夷王被龙一点了穴,也在昏睡。
帘子外,一身侍卫打扮的东夷小公主一边驾着马车,一边问:“我方才忘记问了,你们把东夷王与圣女掳走了,公主呢?你们把她带上没有?”
萧戟瞥了眼一旁盖着盖头、沉默了一路的新娘子,啊了一声,道:“糟糕!把秦风晚给忘了!她一定还在圣女殿的密室!”
东夷小公主一个踉跄,险些将马车驾到阴沟里去:“啊?你们怎么办事的?怎么可以把公主忘在圣女殿啊?完了完了!我们刚抓了东夷王与圣女,公主就落在了他们手里!这、这、这……”
马车里,新娘子死死地拽紧了手里的帕子,恨不能将其戳出一个洞来!
萧!戟!
还当你是认出了我!
原来你、你、你竟是把我忘了!
萧戟看着某人气得发抖的小身子,唇角一勾,装模作样地说道:“这可不能怪我,谁让我中了迷药,满脑子都是龙一,哪里还记得别人?”
唰!
新娘子手里的帕子终于被戳烂了!
龙萌萌睁大了眸子,看着那张被戳烂的帕子,想了想,十分机智地坐到外面和东夷小公主一起驾马车去了。
东夷小公主凑近龙一,小声问他:“萌萌,侯爷说的是真的吗?他真的把公主忘在圣女殿啦?”
自打知晓了龙一的小名,她就喜欢这么叫他了。
龙一在纠正她的称呼与回答她的问题之间纠结了零点一秒,随后皱眉说道:“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东夷小公主:“……”
他们回东夷的路自然不可能一帆风顺,东夷的几位王子在小泉坡等不来他们,猜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