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背对他坐着喝茶,抬起一只手示意一下。站在弦月身后伺候的阿绣马上行礼,一板一眼道:“公子,弦月姐姐说得句句属实,并无虚言,公子不必质疑。只要按照姐姐的吩咐去办,花神娘娘的脸伤定是能够痊愈的。”
墨白气结,居然早就等好他了!
墨白转而去看辰晷,“辰晷,这……”
辰晷一笑,知他心急如焚,便没再玩笑,对弦月劝道:“你的瘾也过过了,气也出得差不多了,正事上,还是给大家讲解一番真相吧。”
“你不信我啊?”
“我倒是信你必有缘由,但是又觉得你殿上所说恐怕不尽是实情。”
“怎么看出的?”
“那天香牡丹一段说得太过刻板流畅,倒像是早早备下干等着人问的。”
“……你一贯这样心细如发不成?”
“倒也不是,只是知你性情,胡说时和正常时,态度从来不甚一致。”
“这点我得记下来,以后去改改……”
墨白无语,“我的小姑奶奶,还请不吝赐教。”说着话,便深深给弦月作揖下去。
弦月这才忙起身,扶起他,“好了好了,我跟你讲便是。”
弦月将老君与她分析的内容大体转述了一遍,墨白听得惊疑不定,“所以,你的意思是,若想治好母亲的病,则必须要母亲与牡丹仙子解开仇怨?”
“嗯。”弦月点头,“平白让她去恐她不肯,这为了治病她怎么也得跑一趟了。”
“牡丹仙子隐居多年了,也不知能否找到。仙界都不大知道她这二十万年的去处。”墨白担忧。
“花神看起来态度坚决,恐怕应当知晓。”辰晷判断,“而且,花神作为百花之长,本也与众花仙有联系,想寻她的话,定然不难。”
“哎……但愿一切顺利吧。”
话音刚落,一边好奇听故事的凤羽突然开了口:“怎么没人来求求我?我还没正式答应过帮忙的。”
所有人看向她,红发如火的姑娘眨巴眨巴大眼睛,看起来灵秀可爱。
墨白猛叹气,实在不愿理睬她。
凤羽见状,冷哼一声,拍了拍身边的火溢,“走,我们回去了!我不爱呆在这儿,人家也不欢迎的!”
“额……”火溢没动,一时琢磨不出说什么。
“你走不走?”
“我……”
“你不走我走了啊!一个大男人吞吞吐吐!”说着话,凤羽站起身。见火溢还真是没有要动的意思,抬手就拧上火溢的耳朵,“你还真坐这儿啊!”
“疼!疼!你给我放手!”
“我就问你走不走!”
“走,走,这就走!”
弦月掩口笑出声,难得看到火溢这么被动。
墨白被闹得没辙,拱手对凤羽劝道:“之前是我的问题,还请凤羽姑娘这次能够仗义出手,助一臂之力。”
凤羽松开火溢,抱臂斜眼打量他,“那你之前让我不要踏上炎洲的话怎么算?”
“是我失言。”
“那这样好了,我也不能白帮忙一场,你答应我个条件吧。”
墨白蹙眉,“什么条件?”
“我还没想好,你先欠着。反正能得到公子墨白的一个许诺,想来不管过去多少年,你们炎洲也不能不认账,对吧?”
“只要不有违天地大道,自当尽心竭力。”墨白承诺。
凤羽这才开心起来,“这么容易就答应了,太好了!你等着吧,我想好了就告诉你!”
另一边,花神娘娘倒是也不含糊,整理一番情绪,第二日便离开了炎洲岛,她一个随行仙娥也未带,更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等着她回来的日子,弦月几人倒是闲暇的很。
再次住到这炎洲,各种记忆纷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