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才忽然开口道:“心之境里的紫藤花开了,花却是苦的;那龙眼树倒是不错,结了果子,内里无核,吃起来甚是方便,你猜为何?”
辰晷不解,看向她,想知她忽然说这个是何种隐喻。
月到笑笑,那笑容淡淡的,“想来,是那龙有眼无珠,看不懂紫藤花心里的苦,自己才贴心生长的这般甜蜜。”
辰晷一窒,继而哑然失笑。在此时,他手上那张牌子上的号码便又转了起来。
月到看了看牌子,抬了抬手,示意告辞,走了两步又转头回来道:“她做错事,你便罚她,可不该弃了她。龙神大人如此英雄人物,岂有想不到两全之法的道理?就算之前没有办法,如今还未想到吗?我不信,我当真不信。”
说完这句,月到扬长而去,留下辰晷长长叹出一口气。
纵有两全之法,也需徐徐图之,寻找机会。
如今这般,他确实气弦月当初那样决定甩下他,全无犹豫,但是他也知道,在解决问题症结前,他也必须与弦月保持距离,稳住母亲,免得为她带去更多无妄之灾。那一场雷电刑罚,每一道都劈在他心上,他早晚要讨回来。
辰晷将自己手中的牌子丢回给墨白,“你慢慢挑吧,我走了。”
“不参谋了?”墨白才走回来,接过牌子问他。
“参谋过了,刚刚那个不适合你,剩下的你自己决断吧。”
墨白笑笑,“行,你慢走。”
月到看着手上的牌子,又见了几个人,便干脆找了一处荷塘边坐下来,不再乱走。反正有人来找她,她便敷衍两句,没人来寻最好。
她心里始终装着弦月的事情。希望那个龙神大人能早些解决这个麻烦,免得弦月自己别别扭扭,犹犹豫豫的,不定把自己搞出什么问题来。
她正胡思乱想,身后忽然有个温柔的声音响起来:“弦月仙子,又见面了。”
月到转头,句芒神君温润如玉,淡淡笑着对她拱手行礼。月到登时便愣住了,他……也在这里啊。
看到月到愣住,句芒抬手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上的牌子。
月到低头看了看自己,果然是同一个数字。原来,他是循着这牌子上的号码来的啊。
月到恢复冷定,示意他坐下,自己则自顾自翻转着手上的牌子,不再理睬他。
句芒打量月到,只觉得她身上总有些什么感觉让他熟悉,“弦月仙子,我们是不是曾经见过?”
月到也不去解释什么,“想来是神君见过的人太过,将我错认别人了吧。”
“也许吧。”句芒觉得继续这个话题不太礼貌,便马上截住了话头,不再继续探究。
“之前,听闻弦月仙子受了伤,可大好了?”句芒询问。
月到点头,“好了。”
“其实,关于神佛冢盗土一事,我倒是有些钦佩仙子。能做至此,救一族性命,是大义,不该受这责罚。”句芒直言。
月到笑笑。
又是大义,救一族性命,纵使变成了神仙也是这样,还是这般让人“厌烦”。
两人静寂下来,便坐在那里。月到终归觉得这样与他坐着有些不自然,便开口道:“神君怎想到来此活动?看神君并不似好此热闹的人。”
句芒有些腼腆无奈一笑,“我与七杀神君肃怀有些交情,他送请帖来时嘱托我定要来一趟,以全弦月仙子的差事,想来这几日也无事,便过来了。”
月到看了一眼句芒,想从他脸上判断这话是不是真的?他的意思是他为了帮弦月来的?他和弦月?
“我与神君似乎并无太深交情,神君如此,弦月感激不尽。”月到试探着回答。
“虽然只有上次汤谷一面之缘,不过,我也说了,我确实觉得仙子面善,既然能出力,何必推辞。”
难道,他还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