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那些过去,确实没有意义。”
月到放下手,看着他,“那你如今找我来做什么!”
句芒看着她,极其认真,“我只是在找那个自我在汤谷一见便钟情至深之人。”
月到心中慌跳,在那好听的声音中生生漏了一拍。
屋内静极了,一时两人都不再说话。句芒便那样看着月到,月到垂着头,也不知该再答复他什么。
拒绝的话盘桓在心中,可是月到无论如何也张不开口,那些骗鬼用的话,当着他的面,她一句也说不出来。
还是句芒最终抬手来拉她,“我前阵子闲来无事填了支曲子,你当初在琴技上天赋极高,来给我听听可好?”
月到撤回手,站在那里不动。
句芒看着她,便干脆不再管她,竟自取了琴,坐到琴桌边,轻轻按动琴音,曲调缓缓流转开来。那曲子清雅悦耳,温柔缱绻,有无数的情丝婉转。
月到站在那里听着,过往种种在脑中翻江倒海一般,那曲子勾着她的心事,似乎又将她带回那天真烂漫的年华,那时候,她的心中眼里只有他,倾尽全力靠近他,只盼着能被他注意,进入他的眼底。
曲子在这时陡然激越而起,复又快速跌落,如泣如诉,求而不得,盼而复失,哀婉不已。月到眼中的泪水越聚越多,她望着房顶,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却依然挡不住情绪决堤而出。
句芒看着她,缓缓停下了曲子。
月到背过身去,用手擦着眼泪,可那泪水却越擦越多,心中的委屈也越聚越浓。
句芒走向她,停在她背后,递了一方手绢给她。月到接过手绢,却未用,只是紧紧攥在手中。
“好了,别哭了。”句芒绕到她面前,温柔异常。
“当初让你走你为何不走?明明选了不走,你又为何选择去送死!”月到带着眼泪质问他,“你可知我遭遇了什么?你选择慷慨赴死时可曾想过我会如何!你纵使不喜欢我,又怎么可以这样弃我于不顾!我不怪你们选月出,但是为何没有一个人肯告诉我一声!我便那么不重要!是你们可以随意说舍弃便舍弃的!”
“月到……”看着眼前的泪人,看着终于将心底伤痛吼出来的月到,句芒不忍,缓缓搂住她,轻抚她的背。那个拥抱毫无情欲,只有无尽的安抚,一下一下,似乎想将她满心褶皱抚平一般。
月到哭了一阵,突然抬手推开句芒。句芒一愣,月到负气一般哽咽着开口道:“这是弦月的仙身,岂是你说抱便抱的。”
听这一句孩子气的话,句芒转而笑起来,“是,是,我明日起便去佛母那边报道,守着你的肉身去,可好?”
“我何曾说过用你去守。”
“你没说过,我却想在你好起来时,第一时间看见你。”
月到别开头,心中再抵不住那些期盼了太久太久的温柔。心中有些伤口历经弥久,终于缓缓愈合。那些苦难,磨在心上,划了又划,痛了又痛,她本以为再也好不了了,却不想只是他的三言两语,轻轻抚拭,便如沙过水,恢复如初了。
面对感情,她从来不是犹豫的人,她不逃不躲,她想得到这份感情便去拼尽一切抓在手中,如今,这份感情温柔更胜当初,她无法骗自己躲开。
句芒看着月到,看着她眼中光芒几经流转,最后,他看到月到轻轻点了点头。
“月到。”他温柔唤她,心底无限惊喜欢愉。
月到看他一眼,垂下了眼帘,一眼万年。
月到回到上清境的时候,弦月正在跟吞云玩耍。
阿绣见人回来,忙跑去月到面前,“弦月姐姐,你回来了。你快去看看吞云吧,它在那块空中飞上飞下的好半天了,怕不是病了?”
月到无语,“没事,你去吧。”
“哦。”阿绣又看了看在那里忽高忽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