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够了。
第二日天晴,弦月才带着辰晷下山去。
周围街坊邻居见她彻夜未归都担心的不行,正要上山去寻他们。刘大婶拉着弦月左右打量,才大大松了口气,“幸亏你没事,福大命大的。好不容易这庄子上来了个大夫,可别再让老天给收了。”
“呸呸呸,就你个妇道人家嘴里没点吉利话!”旁边的牛大伯嗔怪。
“就是,就是,最近村里本来就没了好几个人,怪不吉利的。弦月还这么年轻,没事就好,回来了就好啊。”赵奶奶拉着弦月很是喜爱。
闹腾了一遭,大家才渐渐散了去。
弦月回至家中,马上生火烧水,不多时便备下一大桶热水。她拉过辰晷,打量这个高自己一头的男人,“虽然你不怕淋雨,但是呢,为了健康,还是洗个热水澡比较好!”
说着,她七手八脚开始去解辰晷身上的衣服。对于脱衣服这件事,如今弦月已经能做得极其娴熟,毕竟在人间待了十多年,就算不用经常摆弄辰晷这具仙身,但总是不可避免偶尔需要做些出格的事情,比如现在这种情况。她从开始忌讳多多,害羞不自在,到现在已经可以做到视而不见,一派自然了。
辰晷便看着她这样扒自己衣服扒得行云流水,不禁心里失笑,却又不好拦她,只好心下一横由着她作为。
弄好之后,弦月极其淡定,指挥辰晷,“自己去水里泡着。”她则去将那些湿透的脏衣服拿去泡在盆里才回来。
趴在浴桶边,弦月打量辰晷,辰晷便也直直看着她。
“会想起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弦月笑笑,“那时候也是这样的。”
辰晷心里默默摇头:那时候分明你也脱了个干净,才不是现在这样好整以暇的看着我。
弦月自顾自拿起一只木勺开始帮辰晷冲洗长发,然后又用小毛巾认真擦洗他的肩膀和手臂。辰晷看着弦月这娴熟的样子,心头悸动,在弦月拉起他一只胳膊时陡然出力,趁其不备,一把将弦月拉入了浴桶之中。
弦月惊叫一声,来不及反应,水花四溢,弦月整个人便掉入水桶被辰晷困在了胸前。
“辰晷!你干嘛!”弦月扑腾着水,抹了一把脸,看着自己全身横在浴桶中又一次湿透,仅有一双腿还卡在桶外而已。她想使劲儿爬出去,奈何辰晷的手禁锢着她,让她动弹不得,扑腾半天也没能爬起来些。
“你……”弦月转头对上辰晷的眼睛,“你搞什么?!怎么现在变得能动了这么捣乱?!你信不信我给你配点长期昏睡的药,让你不能动弹!”
辰晷不答,只是笑看着她。
“你不信是不是?别以为我不欺负傻子!傻子就可以为所欲为!松手,让我起来!”
辰晷才不打算松手,随弦月去叫嚣。
果然,不多时,弦月气结放弃,“果然跟个木头脑袋没办法交流。”
辰晷虽然不愿意被她称为木头脑袋的傻子,但是对于作为一个木头脑袋所得到的福利还是很满意的。他搂紧弦月,逼她贴上自己的胸前,在她耳边低声道:“一起洗。”
被抱了半天,弦月也未作多想,反正辰晷也是个不正常的人。但是当他吐出这三个字的时候,弦月只觉得脸“腾”得一下便红了起来,整个人心悸不已,顿时慌了手脚。
这感觉不对,这感觉不对啊,他怎么像个正常人?!他不可能好了啊,但是,怎么可以这样……他调戏我?!
弦月重新来了一轮水中扑腾,最后终于手脚并用的爬出了浴桶。她匪夷所思的盯着如今坐在浴桶里一派安静的辰晷,琢磨着:莫不是我刚刚听错了?
她小心翼翼凑过去,在保证一个安全距离的情况下,站定看着辰晷。
辰晷面无表情,弦月则浑身滴着水。
最终,弦月松下一口气,拍了拍自己滚烫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