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眯了眯眼睛,“我以为你会有什么特别的联络各地水君的方式,比如什么令箭,什么……”弦月还未说完,身后忽然先后多了个人。
辰晷负手站在那里,看着来人,平静威严,“近日,可有异常?”
一个水君忙躬身行礼,“启禀龙神大人,不知近日为何我所管辖水域魔气蔓延,我们施了一些术法尽力控制,但是收效甚微,对周边百姓、仙妖族群渐渐有了一些影响。”
“启禀龙神大人,小人那湖边更严重些,前日居然有百姓突然被魔化,转眼便奔逃不见了……这情况,是不是该向天庭反应?会不会是魔族作乱啊?”
个水君一一禀报,辰晷便安静听着。最后,他指了指弦月手上的木盆,“取此物,将药溶入你们各自水域,将这药方誊抄了,散与百姓后,再来与我反应情况。”
“是。”所有人行礼,看起来一派恭谨。
弦月迷惑看了看辰晷,这个分明还在病中的“百无一用”的龙神大人端着一派上神的状态,说话行事果断冷炼,毫无多余,气势如虹。弦月心中腹诽:这家伙果然好了!还蒙我!
辰晷感受到弦月的目光,淡淡笑笑,对几位水君道:“后来的人,一如此法处理,你们在此应对吧。莫要惊扰百姓。”
“是。”说着,有人自弦月手中接过木盆。辰晷便拉起弦月,径直离开了河边开始往回走。
弦月狐疑的不时回头去看,只见果然陆续有水君赶来……源源不断。
回至房中,弦月仰头瞪着辰晷,“你是不是要跟我交代些什么?”
辰晷低头看着她,很是淡定:“我身体确实没好,你莫要气我,仔细我一会儿又昏过去。”
“你威胁我!”
辰晷点头,大方承认。
“……”弦月无语。
“你连着我的神魂,我好没好,你莫不是感觉不到?”
弦月撇了撇嘴,“我是能感觉到,只是你明明还应该很严重,可为何如今看起来一派正常。还有刚刚,你不会是连神力都开始恢复了吧?”
辰晷失笑,“作为龙神,我召集各路水君本也不需要术法。我体内天生与万水相和,气息连接水脉,用不上术法也能令各路水君感知到。”
“做龙神有这么大权力?!太划算了吧。”
“嗯,可不是。”辰晷一派轻松。
“不愧是天生上神。”弦月抱着胳膊啧啧称奇。
辰晷却脸上闪过一丝落寞,苦笑一下,“如今,到不好说我是个什么样妖异的存在了,不是吗?”没了连心珠,被羽嘉大神重创,他如今该说他是庚辰再造,还是该说他是羽嘉大神的孩子?似乎都已不妥。那他于这个世界,到底该算个什么样的存在。他体内的力量是否还继承自庚辰与羽嘉大神,还是……
“你是辰晷,从最初到如今都只是辰晷,是水灵的聚合,是条飞龙。纵使你借庚辰之力而出,我想那也只是你人生的一个罢了。你也自小修习,刻苦勤练,连飞升你都重来了一次,为何你的成绩便合该被称作庚辰之力,而不是你自己所修呢?”弦月抱着胳膊对上辰晷,叫板。
辰晷敛眸笑起来,抬手捏上那小小人儿的脸颊,“那些事情说不清便罢了,至少我还有一个身份是确定无疑的。”
“什么?”
“你丈夫。”
“……”
辰晷抬手打横一抱将弦月抱起,便往屋内走去。
“你等等,我还想继续去炼药呢。”
“不行。你得先睡觉。”
“那……那还有你现在什么状况,何时好转的你还没招认呢!”
“睡了觉再告诉你。”
“可是我不困,你放我下来啊。”
“你不困不妨事,我帮你睡。”
“……辰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