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平璋未懂。
“你确实体内带有邪火,似是胎生所致。那天水葵虽然能够压制你的邪火,你的体质却不能驱散它的鬼气,长此以往,只会令你变得半人半鬼。”弦月目露担忧之色,“你今日帮了我,我很感激。作为报答,我会帮你将你的病治好,那药以及药方皆是邪术,不能再用,也不可再告知他人了,你记得啊。”
平璋听得似懂非懂,却见弦月忽然拿起药箱里的刀子划上自己的手腕。
“你这是做什么!”平璋诧异。
弦月未答却是拉过平璋的手也划了一道血口子,将她的血直接滴落在平璋那血口上。
弦月觉得自己运气是真的够好了,捡了个病患,居然帮了她大忙,不然辰晷这一遭恐怕难熬。也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吧,如今,这个恩情,她不能不报。神农血虽然退不得辰晷因药而至的邪火,但要为这个太子驱除这病根倒是可以一试。
弦月的血滴落平璋手掌,他只觉得那伤口似着火一般,生疼生疼的难受。
他想撤回自己的手,弦月却按得死死的,不让他动弹。
弦月淡淡道:“记住,自今日起,行善茹素三年,止息兵戈,坚守本心,你体内的鬼气或可渐渐散尽。”
“你在说什么?我……没什么不妥的感觉啊。”
“等有感觉就晚了。”弦月看着平璋手上的伤口如烧伤一般卷曲起来,才缓缓停手。然后自药箱里递给他一个烫伤膏,“涂一下有几天就好了。”
“嘶,好疼啊。”平璋皱着脸。
弦月看着他笑,“别这么娇气,我一个女孩子还未说什么。”
于是平璋马上端出了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你……治病真像个怪人。”
弦月笑笑,点头,“不错,我就是。行了,我安顿你休息吧。”
第二日一早。
平璋爬起身来,迈步走出厢房,便见到院内一个男子正在扫雪。平璋一愣,探头看了看,忽然认出,“你是昨天那个!你……你好了?”
辰晷转身,看见平璋,淡淡道谢,“多谢你,昨晚有劳了。”
“你……”平璋走过去,绕着辰晷转了一圈,“好得这样快?”
辰晷看了看天,却对他说了别的,“今日雪停了,想来接你的人已经要近了。”
“接我的人?你怎知道?”平璋狐疑。
辰晷笑笑。这时,弦月也自厨房内走出,端着清粥小菜,“你们两个,来吃饭了!”
“走吧。”辰晷招呼那位太子,一如平常。平璋却总觉得自己一个堂堂太子在这个男人面前很难保持自己的气度威仪。只是被看一眼,便觉得自己比他矮了一截,这让平璋心里有些不爽。
进屋坐下来,弦月分发碗筷,递热粥给两人。
平璋看看这朴素的菜肴,撅了噘嘴,但是也未敢说什么。筷子直奔着桌上唯一的一道肉丝榨菜而去。
然而,迅疾无比,弦月一瞬间端走了那碟子菜,“你忘了我说的话了?!行善茹素三年!你不能吃这个!”
“啊?”平璋抱怨,“本殿下想吃什么便吃什么……”
“我说不行就不行!”弦月懒得与他讲道理,选择强势镇压。最终平璋只得再度落败,乖乖吃起青菜来。
吃了一阵,平璋忽然开口,问弦月,“对了,是我睡得太死吗?你何时将屋子里那几个特别大的丹炉挪走的?我竟然都不知道。你一个妇道人家,怎可在我睡觉的时候进去搬东西,这不好的。”
弦月停下动作,偏头不懂,“你说什么?”
辰晷却猛然起身,转身便出去了。在弦月还卡在那里未解其意的时候,辰晷已然回来,“弦月,天机九分丹鼎不见了。”
“什么?!”弦月手中的粥碗掉落,整个人傻住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