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真该去一趟的。”弦月应下。
酒过三巡,大家一起的盘膝坐在七杀大殿内。酒坛子酒碗散乱的各处都是,说着乱七八糟的各类事情。当真是太久未聚过,所有人都有些兴奋。离开太极虚弥图后,事情便没有断过,如今聚起来倒别有一番感触,因而所有人配上那酒意便都显出了更多的情真意切。
辰晷一直在弦月身边,看着不让她再碰那酒,怕她又是醉了。
惊雷此时端着酒碗突然走向他,然后在他身边一屁股坐在那地榻上,“喂,你还要多久能好?”
辰晷不解。
“能恢复原状吗?”惊雷又问。
“不知。”辰晷回答。
惊雷扬眉琢磨片刻,“如今没了那庚辰大神的力量凝结,你总算和我们平起平坐了,怎么样,等你好了,比一场啊。”
弦月扭头瞧着这两人。
火溢听了这话,从旁边猛然窜出,“等等,论关系亲疏也是跟我先打,你排队去!”然后火溢看着辰晷一脸兴奋,“哈哈,辰晷,你小子也有今日,可别怪到时候虎虎平阳被我欺负啊!”
惊雷撇着嘴,蹙着眉不可思议的听着火溢的话,“他是龙,不是虎。还有你这什么用词,你是说自己是狗吗?”
“你管我什么用词!文绉绉的东西我不懂!反正我要比一比,这没了连心珠,你小子总算是个正常人了,公平合理打一场啊!”
辰晷一愣,看着约自己打架的两个人,有些意外。
“当年不是都传闻,那连心珠关隘你的生命,如今看来倒是虚言了。”乌旗旗好奇开口。
姑射仙子倒是代为回答起来,“我早便觉得,依靠外物纵然能一时提高修为,终难长久成事。这是天道。龙神大人能位列上神,又下界重修快速回天,本就不该是靠外物之力可以达到,所以,算来合该是你有这个能力才对,那珠子恐怕也未必如传闻那般重要。”
“什么外物的,自己的,要我说,有力量就够了。”玄棋缓缓开言,“所以,如今只要力量没丢,什么珠子不珠子的,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有或没有,都不妨事的。要是喜欢,改天我手上还有几颗顶顶漂亮的珠子,送你两个安上,保证比之前的漂亮!”
“谁会在自己身上没事安珠子……你真恶心。”乌旗旗反驳他。
玄棋冷哼,“漂亮这件事,你不懂。”
“你那是变态。”
“我变态也比你好看。”玄棋摸了摸自己狭长的细眉,对乌旗旗哼了哼。
这一屋子吵吵嚷嚷、热热闹闹的,让辰晷心里的那一点别扭一点点松懈消失。屋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对他的事情表现出任何窥探的意思,倒是不少人都觉得他这样才算从一个“战力怪物”变为了一个正常的天界上神。
多少年跟着母亲,走在天界,迎来了太多窥探的目光,无数声音在背后议论,他早已习惯了承受这一切,也习惯了刻苦修习,不理外事,与所有人保持疏离,只谨慎做好自己之事。他从未想到,有一天,会有这样一群怪人聚在一处,虽性格各异,吵吵闹闹,却不必承受那些猜测。
辰晷忽然起身,自桌上倒满了一碗酒。
“哎?”舞闲此时正坐在桌边,见状下意识伸手挪了挪他的酒碗,“你这?”
辰晷一笑,是明快的笑容,“只此一杯,敬这场与诸位相识的缘分。”
“龙神大人也有这般感性的时候。”乌旗旗惊叹,却是第一个爬起来去倒酒的,似乎很被感染,“来来来,为了这场奇怪缘分,喝一个!”
大家纷纷响应,所有人都举起酒杯。这时,乌旗旗甚至还去找惯常拌嘴的玄棋碰了个杯,见状,惊雷也对着火溢抬了抬酒碗,火溢咧嘴大笑也举了举自己的酒杯。
舞闲离开小桌,端了碗酒走向弦月,没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