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棋摇头,别开眼不看她,“除非有一日,你当了家主,不然,我聚窟洲永远不会与凤麟洲再有任何往来。”
雪凰愣住,看着玄棋,转念间便明白他的意思,闭了闭眼睛,点头,“好,我知道了。”
玄棋瞥了她一眼,抬手示意门外。
雪凰转身迈步而出,回眸看了一眼死死盯着牌位看的玄棋,飞身离开了聚窟洲。
她走后,玄棋走至香案前,也上了一炷香在前,对着那牌位道:“爹,娘,你们安心吧,以后,这世界总不会是你们之前所见的那个鬼样子了。”
天界重归安宁,只是许多人经此一劫都忽然长大了,但是这个长大的人群里却不包括弦月。
上清境内。
弦月用神农鼎接了满满一鼎的水,将吞云放在里面,趴在鼎沿边上看吞云在里面沉浮。
“弦月姐姐!”阿绣正好出来,看到这一幕吓惨了,“弦月姐姐,你要把吞云煮了?!”
弦月愣了一下,一脸黑线,“我疯了吗难道?”
“那你……这是在干嘛……”阿绣嘟囔,一起凑过来看。
“吞云这几日,不吃不喝不说话的,整个鲲都透着没精神,我这儿正研究怎么回事,试图救治它呢。”弦月伸手进去,扒拉扒拉在那里漂游的像条死鱼似的吞云。
“听说之前吞云作战很是英勇,一个人守住了一整片北冥海,还喷水淹了魔界,它是不是消耗过度了?”阿绣猜测。
“消耗……”弦月笑起来,“吞云喷水的本事是我教它作弊得来的,这技能只要嘴够大,肚子够大,便没有消耗。要说是累的吧,还可以解释,但是累了也犯不着不吃不喝不理我啊……”
“姐姐怎么不去拿给老君看看?老君最会治病了!”阿绣问。
“有道理!我去找老君!”言罢,只见弦月一把把吞云自神农鼎里捞出来,抓着尾巴就跑出去了。
阿绣无语,“姐姐,你倒是好好拿着吞云啊……”
兜率宫。
“老君!”弦月飞也似的蹦进来,吓得老君正在摆弄丹药的手都抖了抖。
“怎么还是这样毛毛躁躁的!”老君叹气,“你说说你,天帝让你在天庭领个职你也不干,你看看别人家的孩子,看看你那些同学们,一个个都已经正经在天庭供职,为天界分忧解难了,就你,还跟个孩子似的,成天疯跑!”
“我不在天庭任职还不是因为师伯挡下来的嘛!”弦月一屁股坐到老君对面,毫不客气。
“你师伯就是把你惯坏了!”老君拍桌子,一脸不忿。
“师父也说我刚刚历劫生死,需要休养生息,稳固自身。”弦月补充。
“你师父就是不负责任!一味依着你胡闹!”老君重重放下茶碗。
“可是我听说,不让我去天庭供职是老君你最先跟师父师伯提出来的,说上那劳什子的职位,怪累的,也不划算,不如超然世外,显得我比较高级,更给你们长脸。”弦月自己倒了杯茶,吹了吹,悠悠喝了一口。
老君撇了撇嘴,“我也就一说。”
“嘿嘿,我去一天天上朝谋事了,谁陪老君你啊!是不是!”弦月嬉皮笑脸。
老君挑挑眉,显然认可这句话,却又不肯痛快应下来,转而问弦月,“今日又来闹什么?”
弦月将吞云递给老君,“吞云好像病了,这个给人看病我还行,给鲲看病就实在有些为难我,我为它注灵对它来说连个塞牙缝的点心都不够的。您老人家辛苦给看看。”
老君端起吞云,前后左右,上下翻转的看了一圈,“什么时候开始的?”
“打仗结束的时候吧……”弦月回忆,“不过要硬说,打仗之前似乎也精气神差点,不过那时候还没这么萎靡就是了。”
“看不出个所以然。”老君看着弦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