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长椅第一排右边的一个男人,前两排唯一的男人,两步之间就踏到主讲台上。
“我主,我要忏悔!阿门。”张国恩声音不卑不亢,丝毫看不出要忏悔的模样。他右手手指拱起在额头,左肩,右肩轻点,虚画了个三角形。
“喜欢杀人,喜欢温热的血液溅在皮肤上的感觉,手拿刀刺破皮肤的快感,还有别人求饶时的模样。”
谢棠脑海里只浮现出三个字,“真变态!”
然后就等着男人接下来的话,可是,男人没有在说一句,只是目光无神的凝望着前方的耶稣油画,像极了虔诚的教徒。
米歇尔拿着笔记本走到主讲台,挡住了张国恩的视线,眼抬也没抬,翻开笔记本,声音稳重的吐出两个字,“剥刑。”
张国恩听到“剥刑”两个字,像是反应过来了,神色惶恐,“我没被定罪!我不接受任何审判,我没有罪。”
米歇尔抬头淡淡看向他,“你本原罪。”
随后三个穿修士服的侍者上前,两人将张国恩死死摁住,一人拿着刀向他走近。
“谢棠,闭眼吧!剥刑很残忍。”封宵大掌已经捂住温倩的双眼。
“没事,我知道。”迟早要经历的,这才第二个游戏世界,指不定还有更残忍的,她要学会去适应,让自己变得强大。
谢棠转过头看向主讲台。
剥的时候由脊椎下刀,一刀把背部皮肤分成两半,男人惨叫弥漫在整个礼堂,让整个礼堂都陷入一个恐怖的氛围。
侍者慢慢用刀分开皮肤跟肌肉,像蝴蝶展翅一样的撕开,动作细致,将背部的皮和肉完全分开。
透过侍者手中带血的薄皮,谢棠可以知道,侍者剥过不少的皮,才能练就如此的手法。
张国恩是个胖子,再将背后的皮剥完后,前面的就不好分开,因为皮肤和肌肉之间还有一堆油,不过侍者还是极为认真的处理手上的工作。
在侍者将张国恩身后的皮完好无损的剥下后,张国恩的声音就消失了,人也软软的任由两位侍者摁住,不再反抗,也不知是死是活。
时过不久,张国恩已经成了没有皮的肉态呈现在大家面前,浑身是血,参杂在肥肉和肌肉之间,让人看得直泛恶心。
谢棠逼着自己看完整个过程,脸色已经有些泛白,她曾经看过明史,看过剥皮的刑法,但是文字的描述,怎么可能有现场直播来得直观。
想到令一种剥皮的手法,谢棠不禁一阵摇头。
一旁封宵见谢棠脸色不佳,将放在温倩眼上的手拿了下来,对温倩示意了一番。
温倩顺着封宵的视线,看过去,看到谢棠脸色有些白,想来是吓到了,伸手拉着谢棠的手,拍了拍,“不要怕,下次不要看,相信顾风。”
“没事,倩姐。”谢棠对温倩笑了笑。
在侍者将张国恩的尸体抬走后,米歇尔走到主讲台,翻来手中的笔记本,声音一板一眼,俨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第四位忏悔者,刘裕芬,87岁,请站到主讲堂前,进行你的忏悔。”
第一排左边的老人杵着拐杖缓缓走到主讲台前,扔了拐杖,跪下,她枯骨般的右手手指拱起在额头,左肩,右肩轻点,虚画了个三角形。嘴里喃喃道,“阿门。”
谢棠看着前方的老人,忽然想起了信徒每日的祷告,神圣不可侵犯,让人怀着深深的敬意。
可是这里不是!
谢棠注意力猛的放到了眼前的画中上,她刚刚似乎看到耶稣的画像笑了,笑得极其诡异。
但仔细看,又是一张平平无常的油画。莫非是她精神过于紧张看错了?
“倩姐,你看那正中间的画像,有什么不一样?”谢棠转过头问温倩。
温倩仔细看了遍,连带着封宵也将耶稣的油画重新打量了一番,“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