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像少年在自己的胸口掏了掏,拿出一个扁平小巧的仪器,“你是在找这个?”然后轻点了一下屏幕。
北冰洋没了,冰山没了,猛禽没了。像是造物主指尖轻点,世界便消失于虚无。
随着滋的电磁声,只剩只穿着上身睡衣的和穿着全套健身服的两个年轻男子和四面雪白但闪烁着金属光泽的墙。
“你今天又不做人了?怎么越睡越短了?”
“睡够了,就找点事情做。”穷奇起身,走出了投影室,和身边那个聒噪的少年一起进入了一个近似于多边形的环形走廊,走廊的墙壁的复古钟表的指针显示着凌晨五点十分这个时间。
“是又做噩梦了吧,老大?”棱镜似乎对穷奇的夜生活了如指掌,“再怎么说我们也是穿一条裤子的男人。”
“穿一条裤子是这么用的嘛?”穷奇边走边脱下健身服。
的确他又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