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徒出现,而想要创造一位使徒最好的方式,就是让他向过去的使徒发起挑战。”
“多种因素重合之下,就诞生了原初之塔的五层试炼。”
“而想要通过它的第一轮试炼的前提,就必须先成为一名图托儿;这也是整场试炼中最简单,也最轻松的环节。”
最简单,还最轻松?
安森的内心升起了一丝荒谬。
且不说哪怕是这个时代,自己也并没有见过几个亵渎法师,已经临门一脚的自己最后成功升阶也是历经千难万险,连续死了几十次才成功——而且光是这样还远远不够。
“既然第一轮试炼的关键是成为图托儿,那为什么还有不少像西尔则的图托儿没有通过试炼?”
“你遇到西尔则了?”
奥古斯特的脸上露出了一种无比怀念的微笑,轻轻叹了口气:“这个问题我无法完整的回答你,但你应该没有忘记我在马车上对卢恩的评价吧?”
“记得,你说他的绘画技术和对血魔法的了解一样的…肤浅。”安森微微蹙眉,这和西尔则又有什么关系?
“对进化者而言,成为图托儿并不意味着他所选择的进化道路是正确的,最多只能称之为量变引起质变的结果;即便未能窥探到进化途径的本质,只要积累的经验够多,一样可以升阶。”奥古斯特沉声道:
“更进一步的说,即便成为使徒,也不意味着你的进化道路是正确的,但目前那仍然还是我们的进化极限,所以大家以是否能成为使徒确定进化的成功与否。”
“西尔则的领域无法突破使徒留下的试炼,但你却可以,而且还是以出乎使徒们预料的方式;这就证明了你的进化远比他要更加成功,值得经受进一步的考验。”
“至于卢恩…他毕竟是我的朋友,所以我有时对他可能过于苛刻了;以他的赋成为使徒根本水到渠成,没必要那么的循规蹈矩,把一群古董的话奉为圭璧。”
奥古斯特忍不住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而安森突然有点儿不太想再听下去了。
把使徒们称为一群古董,自认为称为使徒水到渠成,而且连成为使徒都不能算得上进化成功……
这到底是该说不愧是奥古斯特,果真是格局大了;还是这帮超级才们完全不是人,什么都不放在眼里?
嗯,虽然这么说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但既然你已经完成了升阶,应该不难发现这其实也仅仅是一个开始而已;我对咒魔法的了解比较肤浅,但想要完善领域,需要不断尝试符合自身法则的练习,同时不断增添各种细节方面的补充才可以。”
奥古斯特话锋一转,表情重新变得温文尔雅起来:“这有些像堆沙子,但区别在于你是从最顶端向下不断塑造,最终垒砌成坚不可摧的金字塔,将原本单薄的法则延伸成为自身的一部分。”
“最终,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将以法则为基础,而后逐渐排斥掉原本自然世界的部分,实现光是自身的存在,就能扭曲自然世界的程度。”
“我曾经提醒过你,一旦成为图托儿,就连你思考问题的方式也将和过去大有不同;你将不再是一个智慧生物,而是法则的化身,世界的核心。
安森微微颔首,表面的平静下则是内心的惊涛骇浪。
这…也叫“了解的比较肤浅”?
他突然有点儿理解西尔则那个倒霉蛋了,换成自己在最擅长的领域,被一个“外行”头头是道的批评,大概也很难真正能绷得住。
“不过这一切对你而言,还都不算着急;一个正常的图托儿往往要在百年之后,才会彻底丧失正常智慧生物的思考方式,彻底融入自己的进化道路往往要千年之久,所以暂时你应该还不会有太强烈的感受。”
奥古斯特继续开口道:“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