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的咆孝着扑向叛军组成的线列阵型,然后……
“砰——砰——砰——砰——!!!!”
狭窄的空间下,面对游兵散勇的密集梯队,将齐射发挥出了超乎想象的威力;战斗从运气和将军们的指挥艺术,变成了流水线一般的机械运作,面无表情的士兵们犹如传送带上的螺丝钉,精准无误的将对面各式各样的活人变成别无二致的尸体。
血肉之躯的人类,从遭遇到接受恐惧和震撼同样是需要时间的,在此之前他们的理智会率先丧失,紧接着脑海进入纯粹的空白,再在本能抗拒的前提下完全被感性支配;待到这短暂的激情消耗殆尽,头脑才会恢复清醒。
可惜的是叛军并不打算给他们这个时间…早在大多数人清醒之前,就已经永远和这个世界说再见了。
于是在外城区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再次上演:终于从最初震撼中恢复过来的民兵们四散奔逃,果断抛弃了身边的战友和试图重组阵线的长官;甚至绝大多数第一时间跑路的目标不是离开,而是回到自己的家里。
那温暖的水泥砖墙,厚度不到小臂宽的木质家门仿佛具备着某种魔力,让他们坚信这东西比土木工事更加坚固,可以挡住叛军的军靴和枪炮。
只可惜他们绝大多数——或者应该说所有——并不是施法者,也没有掌握能够和军队抗衡的血脉之力…很快扫荡了外围的叛军就开始一个个踹开房门,洗劫和抢掠他们能见到的浮财;或者干脆调集十二磅野战炮,对准人群密集的方向快速射击。
即便他们没有躲在家中而是跑到了其它街道,也同样会绝望的发现那边也是相同的景象;争分夺秒的叛军推进十分迅速,在吸取了之前镇压外城区暴乱的经验后,已经初步掌握了如何在控制占领区的同时,快速推进的经验和技巧。
说起来这还要“感谢”路德维希…之前在拉拢将军们的时候,这位“天才少将”就向其他人吹嘘过自己平顶克洛维城之乱时的经验,专门提到了大炮和放火这两样,在城市战中针对无组织暴徒时的奇效。
现在将军们终于有机会从理论中来,到实践中去,只不过阵营和路德维希当初描绘的完全相反了。
当然,内城区也不乏许多富人社区,他们大都拥有专业的保安公司充当民兵武装,同时也受到了来自白厅街警察的重点照顾,街道内不仅构筑了专业防御工事,还斥巨资装备了少量火炮。
对于这种一看就要耗费大量时间,武装到牙齿的刺猬,叛军内也有着相当统一的共识:别碰。
本来么…能够雇佣的起好几个安保公司卖命,甚至能弄到火炮的街道,多半也是豪门贵族居住的高档社区;这些社区一般也不处于交通要道,或者具备某些象征性意义…对于抢时间的叛军而言,当然是能不打就尽量别打。
即便如此,内城区绝大多数的街道依旧不能幸免遇难:随着叛军逐渐深入,隆隆枪炮声和火光也开始朝着内部蔓延开来;往日繁华的商业街,居民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熊熊燃烧的废墟,沉重的军靴声在这一刻变成了死神的丧钟,吞噬着一切和平与繁荣的景象。
这其中也多少是有将军们刻意为之的因素:革新派的基石就是克洛维城内那些所谓的“中层市民群体”:小商人,小产业者,公职在身拿死工资的…这些人最大的特点就是收入不高,但除了满足基本需求外,还能有闲钱和时间看看报纸,对政治十分的热衷。
将军们心里很清楚,当叛军杀入内城区的那一刻起,他们就不可能获得这个阶层的任何好感了;既然如此那当然就要对其严厉的打击,从而削弱革新派的力量,方便他们和保守派联手断送枢密院,组建军政府的宏图伟业。
自然如此不加掩饰的残忍肯定会激起市民阶层的反抗,尤其是当叛军杀入类似腓特烈大街这种税收重地的商业街时,警察们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