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错,就是对面的帝国人打算怎么投降。”咬着火星闪烁的烟卷,卡尔无比放松的喷出了一口烟雾,这算是他过去十几天抽的最舒服的一次了:“我这么说吧,除非秩序之环真的不想让我们赢,某个帝国大军抢险击溃了第一或者第二步兵师的阻击阵地,还要立刻赶到军旗山战场来,否则…哼哼,无济于事!”
“原来如此,所以营地现在其实已经解除危险了?”
“没错,现在真正要竭力避免战斗爆发的已经不再是我们,而对面的帝国人啦!”
“既然如此,那我们为什么还要把血色燕尾旗升起来?”
强忍着酸痛不已的手臂,参谋满脸不解:“仗都打赢了,这旗帜不是应该在做最后抵抗的时候才用得上的吗?”
非但如此,如果认真仔细观察的话,其实不难发现这面所谓的“血色燕尾旗”实际上是捡的此前费尔南多军团遗留的连队旗,用颜料临时染的“伪造品”。
原因也不难理解:克洛维又不是帝国,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骑士传统,怎么可能会在军队里常备这种充满了骑士精神的旗帜——特别还是在安森·巴赫的军团里——别说士兵了,就连有文化,知道这面旗帜含义的军官都少之又少。
不过这种“无伤大雅”的小问题在卡尔眼里反倒还有好处,他就希望军队上下别知道这面旗帜的意思才好,要是人人都清楚,误以为自己真要和帝国人拼个你死我活那才是真麻烦大了。
“你啊…身为参谋,脑子要灵活些,思维和眼界更是要尽可能的开阔——不是只有学院里的知识才是知识,经验和见识也是很重要的!”
总参谋长翻了个白眼,显然对这个下属的表现十分不满:“在与对手的交锋中,被看穿或者猜中了想法与目的是十分危险的;你的决策不能符合他们的猜测,甚至要尽量做到在他们眼中有违常理,或者说根本不在他们的认知范围内才行。”
“我说的再直接一点,现在你我都清楚帝国人是不会进攻的,但他们则未必明白,因此我们摆出这种架势,在他们眼中就是反常理的,是出乎他们意料的;更重要的是…这注定是有助于结束这场战斗,符合我们所有人利益的!”
“啊…原来如此。”
参谋恍然大悟:“您的意思是说,正因为帝国人不会进攻,我们才要故意摆出誓死抵抗的架势,向敌人表明我们的态度,迫使他们尽快投降是吗?”
他越说脸上崇敬的表情就愈发深厚…真不愧是执政大人最为信赖,只用两三年就从区区上尉成为上校,却连军事学院都没读过的总参谋长大人;这种手腕,见识和预判,与总司令打出精妙配合的超绝默契,果然不是在学校里死读书能拥有的。
然而现实情况却似乎和他的猜测有那么点…嗯,小小的差距。
“帝国人,谁说帝国人了?”
“呃,您刚刚不是说交锋,对手……”
“对啊,我说的是跟着总司令打赢了红月干道的夏尔·桑德斯,还有那几千人的军官和士兵啊!”卡尔一脸莫名:
“他们击溃还俘虏了嘉兰军团,又切了费尔南多的后路,反观我们…不说是军功卓著吧,也是少得可怜;不趁着仗快结束了给友军留下点儿好印象,好争取战后叙功评奖的时候靠前一点儿,还等什么呐?”
“十天,我们可是靠这点人硬撑了十天,你真打算眼睁睁看着夏尔·桑德斯他们把功劳都拿走,让军旗山上吃土了十天的战友们只能捞到点儿安慰奖不成?!”
看着仍然一脸呆滞的参谋,卡尔无奈的叹了口气…真是在学校里读书读傻了,连怎么争取进步都不懂。
………………………………………
军旗山上的双方心怀鬼胎,军旗山下同样是各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