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馨儿是在第二天中午才醒过的。
她缓缓睁开眼睛,随即又闭上。
脑海中一片空白,她得缓缓。
“贺夫人”
朱氏小心翼翼的问道,“贺夫人,您能听到我说话吗”
贺馨儿不语,她脑子还在当机中。
见状,朱氏有些不解,“怎么没反应啊,难道看错了”
贺馨儿忽的睁开眼,把快要贴在她脸上的朱氏吓了一跳,蹬蹬退了两步才堪堪稳住,不过身子虽稳住了,一颗心却是直接吊到了嗓子眼。
“你怎么在这里”
贺馨儿哑着嗓子问道,“落花去哪里了”
将将稳当了些,心也放到实处的朱氏瞬间又吊起了一颗心,“那个、那个,哎呀,国公爷要是知道您醒了,一定很高兴”
贺馨儿皱眉,“我问你落花人呢”
话题转移失败,朱氏一脸尴尬,“您昏迷了一天一夜,肯定饿了吧”
贺馨儿忽的掀开被子就要下床,但她身子太弱了,还没怎么动就觉一阵天旋地转,都没反应过来就又倒下了。
“哎呀,贺夫人没事吧”
袁氏急道,“奴婢这就去找大夫”
“回来”
身体孱弱的贺馨儿因为着急,额头泛起一层冷汗,她捂着胸口轻喘了片刻,方缓缓抬眸看向朱氏,清澈的眸子冷若冰霜,“你若不告诉我落花在哪里,我便自己去找。”
朱氏很为难,“国公爷他,他说等您醒了必须尽快告知他”
贺馨儿忍着头晕目眩的不适感咬牙坐起,准备下床去找人,朱氏见状连忙扶住她,“哎呀,夫人身子还不好,经不起折腾啊”
贺馨儿用力推她,试图挣开她的钳制。
朱氏怕伤到她所以不敢太用力,但又不能由着她闹,实在是她的状态很不好,万一出点什么事,她可没法跟国公爷交代。
“夫人别急,我告诉你就是。”
贺馨儿立即停止挣扎,抬眸定定的看着她,“落花在哪里她是不是受罚了你带我去找她”
朱氏吱吱唔唔,“她、她”
“是辅国公还是国公夫人”
贺馨儿大声问道,“我昨日落水是有人故意为之,并不是落花的错,谁也不能拿这个由头罚她”
她护短的的模样着实触动了朱氏的心肠,“哎,落花是个好姑娘,就是可惜了”
贺馨儿一把抓住她,“快带我去”
“夫人别急,您先听我说。”
贺馨儿哪能不急,她快要急死了,借着她的支撑下了床,鞋子都没有穿就要往外走,朱氏慌忙拉住她,“晚了您现在赶过去已经晚了,还是”
贺馨儿身子一晃就要往地上栽,幸而朱氏反应快牢牢的抓住了她。
“什么晚了落花到底怎么了你说啊”
“哎”
朱氏长叹一声,“罢了,夫人早晚会知道的,奴婢还是告诉您吧,省得空着急。
落花她”
“她和曾管事都死了。”
贺馨儿猛的瞪大了眼,“死了怎么可能昨日她还好好的,曾管事谁是曾管事他跟落花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你要说他们都死了”
“曾管事是国公爷从土匪手中救回来的,从那以后便一直跟着国公爷”
乍然听说落花出事,贺馨儿悲痛万分,却没有失去理智,“
他叫什么名字”
“曾黎。”
曾黎
竟是他。
贺馨儿沉声道,“你从头说。”
朱氏纠结了一番最终还是没有拗过她,将昨日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她。
原来贺馨儿落水时恰被曾黎看到了,他想也没想就把身上的棉衣脱了跳入水中将贺馨儿救起,随手除掉了累赘的披风,然后用自己的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