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灰白。
苏木苡不再做什么无谓挣扎,如果他们要将她置于死地,那下一秒应该就会被丢进海里,如果还能活着,那自己一定有着什么价值。
不出所料的被拖扛到货船前舱,这里比她想象的还要大。
尽管后仓堆着脏破的货物,前面依然华丽的像豪华游艇。
那些人将两具虚弱的身子摔在地上,无比习惯的排成两列,纹丝不动。
一旁的沙发上,坐着几个地位明显高出一截的头目们,个个悠闲自得,显然已经做好了欣赏一出好戏的准备,虽然这对他们来说并不算新鲜事。
“??????????????”(就是他们?)
沙哑至极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语调平宁的没有一丝生气。
苏木苡屏息抬眼看去,一个坐着轮椅的六旬老人正对着自己。
和黑道电影里不同的是,他没戴什么大金链子,眼中也看不到什么杀气,甚至穿了一件极素青灰色袍子。
静静坐在那里,就像个普普通通的老人家。
只是眼神空洞的像是能把白日吞没成黑夜。
她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学着身边仓晟的样子,缓慢的撑着身子直直站立起来。
脏乱的头发被汗水打湿后极不舒服的黏在脸颊旁边,她将它们捋顺,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从容淡定。
肩脊传来一股力道,她重新被人强压着跪回地上,上臂像是要被撕裂了一般的痛。
相较之下,仓晟要比她更惨一些,对准他脑袋的那把枪已经在刚刚一秒之间上了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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