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笼罩着整个天山派。
无风无月!
黑暗之下,寂静与寒冷比肩存在。一起夜男子哆嗦着身体向屋子里跑着,嘴里不停地埋怨着深夜之下寒冷的天气。片刻之后进了屋子,嘴里的抱怨一直没有停下来。
远处的房梁之上,匍匐着一道黑色的影子,那影子与黑夜融为一体,似是就是在此为黑夜而生,谁也不会发现,谁也发现不了。
直到屋内的抱怨声停了下来,直到“呼噜呼噜”的声音传来。那与黑夜融为一体的影子才变了位置。
下一刻,那房梁之下出现了一个男子。
男子个子娇小,那漏露在外的手指纤细如葱。他的面部被遮挡了大半,看不清他的面容。
落下的瞬间整个身体如鬼魅一般变换着位置,不过短短几息之间,那黑影已经消失无踪。
黑夜之中还是那般寂静。
在这漆黑又寂静的夜晚之下,有一间屋子里烛光摇曳。
韩丰月坐在书案前,手中的书看了许久也未曾翻动一夜,他的前面还有一道影子。
影子一身黑衣,全身上下被黑色包围着,脸上也带着一个黑色面具。
也不晓得这样的姿势维持了多长时间。
“主子。”忽然黑色影子发出了两个字,那两个字没有任何色彩,仿佛只是说出了这两个字而已。
韩丰月放下握在手中的书,提笔写下几字装入信封,道:“送出去!”
黑影接过,转身离开。屋内只剩下韩丰月一人。
韩丰月重新拿回刚刚放在书案上的书,这一次那许久未曾翻动的书终于翻向了下一夜。
一夜无话。
第二日夜晚,韩丰月设宴款待了夜孤舟二人。
这场宴席整整持续了一个多时辰。
席间倒也和睦,天南地北的聊着。少不了一些虚伪的恭维和奉承。
夜笠有些不适应这样的虚以逶迤,强撑着拖到了最后。
夜孤舟这一待就是六天,每一日除了和赵竹切磋武艺之外,也会在赵竹的请求之下传授一些练武的技巧。
到了第七日,夜孤舟前往会客堂告辞。
韩丰月好一番挽留之后,才定下第二日离去的决定。前提便是今夜韩丰月准备了一桌宴席送夜孤舟。
夜孤舟几番推脱之后只能恭敬不如从命。
夜晚,夜孤舟如约而至。
韩丰月和谢文梅还未到,席上只有赵竹。
赵竹待夜孤舟和叶笠二人坐下,道:“夜兄,真的不多留几日再走吗?你才来短短几日,怎么就急着要走了?我还有很多问题没有向你请教呢!”
夜孤舟道:“我也在此叨扰了好几日,是时候该离开了!而且我我来之前和朋友有过约定离开之前还要和他见上一面。算一算我来常山也有七八日是该离开了!”
“夜兄你不晓得,你这么一走,想那群小子怕是又有要懈怠不好好练武了。”
“赵兄客气,他们还是很认真的。赵兄这话让他们听了去怕是会伤心的。”
赵竹道:“夜兄有所不知,他们啊也就你在的这几日最为勤奋,平时一个比一个懒。”
“那是你这个大师兄对他们的要求严格了些,你呀还是要适当地给他们一些放松。”
正说着,韩丰月和谢文梅两人携手款款而来。两人停止了谈话。
见礼之后,谢文梅道:“竹儿,你和夜公子聊什么?”
“一言难尽啊!”赵竹忙道,“师父是不知道师弟们听说夜兄要,走都跟我闹了!缠着我让我无论如何也要再挽留夜兄住几日。这不刚刚正和夜兄说!师父就来了。正好师父帮我劝劝夜兄呗!让他和小夜公子再多留几日,也省得师弟们闹腾。”
韩丰月还未说话,谢文梅道:“是啊!夜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