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年轻人用过了早膳,就往飘邈观出发了。因着陈令月也要骑马,正好儿杜有衡也不想做马车。两人就一并换了胡服和着两位郎君一起骑马了。
杜有衡这次身后就只跟了一个燕月九,倒是朝阳大长公主不放心,又派了些许子人。
倒是速度也是快的,很快就到了飘邈观。这次门口那青衣小僮倒是没有候着,杜有衡、萧峦等四人往里头走,杜有衡就瞧见了那青衣小僮,他正扫着院子里头落下来的树叶。
那青衣小僮瞧见了杜有衡,上前行礼,“清虚道长里头正候着娘子,请跟我来。”
杜有衡闻言挑了挑眉头,“带路。”
“哎,青衣小僮,那我们呢?”说话的人是萧峦。
“抱歉,清虚道长并未要见这位郎君,不若由那小僮带了你们去转转?”青衣小僮指着不远处角落里洒扫的小僮,因着地处偏远,杜有衡等四人倒是没有第一时间发现的。
萧峦还要说话,倒是陈育松拉住了他的手,“既是这么着,自然是好的。”
陈令月自然也是跟着的,杜有衡倒是说话了,“我还要带一个人过去,放心,他是我的贴身侍卫,不过职责所在。”
青衣小僮沉吟了一会,也就点头应了。燕月九自然是没有异议的,也就跟了上去。
倒是萧峦站在原地久久看着两人的背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依然是上次见面的地儿,只不过是改在了屋外。杜有衡瞧着清虚道长正自个儿摆弄着茶具,袅袅茶香缭绕升腾,他一身清灰衣袍背对着杜有衡,像是在看风景。
杜有衡不由轻笑出声,“清虚道长好雅兴。”
清虚道长也不转身,仍旧背对着杜有衡,“雅兴倒是算不上,难得春光好,过不几日想留都是留不住了。”
说罢也就转身端坐对着杜有衡伸手,示意杜有衡坐在他对面,“一别几月,没想到我们还有再见的时候。”
“没想到?”杜有衡挑了挑眉头,“你若是没想到,何必让小僮特意只迎了我一个人来?我看你分明心知肚明,或许,连着我这次来此的目的都知晓一二?”
清虚道长哈哈大笑,“小娘子倒是高估我了,只不过我在着你身上看到了你我之间还未了却的尘缘罢了。”
杜有衡微微一笑,桌上的茶杯是空的,“道长素来都是德高望重的,道法自然也是修得高深……既你我尘缘未了,不若你就给我瞧瞧,这画上的女子你可识得?”
杜有衡从燕月九那里拿过绢帛,递给清虚道长,“怎么?清虚道长不愿意瞧不成?”
燕月九的刀柄已然拔出了些许,清虚道长叹了一口气,“你这小娃,若是我不愿意说,就算你将我杀了,我也是不会说的。所以……你身边的这位郎君大可不必如此。”
杜有衡斜睨了燕月九一眼,“道长说笑了,不过是家里头给我安排的随侍罢了,脾性有些不好,您多担待。”
清虚道长又是无可奈何叹了一口气,“人生在世潇洒一番不是很好?已然发生了的事情已然无法挽回,你又何必执意要知晓真相?”
杜有衡自顾自添了一杯茶,沿着杯沿放在鼻尖闻了闻,“清虚道长错了,那些个真相我已然是不在乎,也不会追究,说到底当年的事儿当年的人到如今已然烟消云散,我要的不过是抓住眼前,把握未来罢了。”
杜有衡看着清虚道长,“不论你如何,我自来对着你道家无为而治那一套十分的没有兴趣。我只想要知道这画中女子的身份……”
清虚道长摇了摇头,“你找错人了,我虽是见过这女子,却不清楚她的身份。”
杜有衡哼笑了一声,“早年你说是受了我外祖父的恩惠,才帮着外祖父送了些腌臜人去我阿娘身边。依我看,你受的并不是外祖父的恩惠吧?你受的是……这画中女子的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