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滕家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给城阳王复仇？

燕国公看着他们的表情，没有说话，他的身后突然又传来另一个声音，“这件事儿我也是知道的，滕家和城阳王府的渊源我是知道的，城阳叔父在世的时候，滕家就是他手底下的人，在他临去前，他是将滕家交给我了的，所以才有了萧峦看见滕家主动靠上来的后来。”

杜有衡和萧峦对视了一眼，萧峦问冯清，“滕家和城阳王府到底有什么样的渊源？”

冯清随意坐在了一个椅子上，接过小僮递上来的茶，食指一点一点的扣着桌面，说道，“渊源嘛……你还记得我城阳叔父年轻时曾游历远方的事儿，因此还带了婶母回来？”这里冯清说的婶母自然就是元氏。

萧峦点了点头，屋里头都是他最亲近的人，他也不在避讳自己的身份了，说道，“叔父外出游历的事儿我是知道的，那时候我还小，但是因着祖母总是日日念着这个幼弟，倒是年幼的时候有了些许的印象。”

冯清闻言点了点头，说道，“你大概还不知道，那时候圣人和城阳叔父都是少年郎君的时候，那时候和镇国大长公主，也就是你的祖母正是感情好的时候……那时候镇国大长公主因着圣人的身份，未来的帝王，总是对着圣人的教导严厉些，对着叔父要好些。圣人那时就已经对着城阳叔父起了嫉妒之心，更何况朝阳大长公主也起了心思要将自己的女儿陈仙儿，也就是杜有衡的阿娘嫁给叔父。圣人那时对着杜有衡的阿娘一往情深，更何况那时的城阳叔父确是少年儿郎，英姿勃发，圣人对着城阳叔父的态度自然越来越恶劣了，所以叔父也是为了让着圣人放心，自行避走。”

“叔父那样的性子，若是喜欢倒还罢了，若是不喜欢，即便是天上的九天仙女儿，他也是不放在眼里的，何况他本来就对着杜有衡的阿娘只有兄妹之情，更何况还有圣人在……可是，”冯清冷笑了一声，“朝阳大长公主何等睿智的人，正好又因着清风道长的自小批命，也就将杜有衡的阿娘嫁给了现在杜有衡的阿耶……这是何等讽刺？！更讽刺的是，圣人依旧欲除了城阳叔父而后快。幸好当时被滕家兄弟救了，这才险险抱住了性命，后来和着滕家兄弟一起游历的时候又遇到了阿娘，也就是当今的皇后娘娘。”

杜有衡听着点了点头，“原来竟是这样。可依着罗勇带来的消息，丘家竟也是滕家兄弟的人，更何况隐隐间丘家是以属下自称，这你可知道？”

冯清的眸光悠远了，“这我自然是不知道的。”

燕国公闻言，对着冯清说道，“这么看来，滕家的身份似乎不是那么简单的，说不定连着救了城阳王也不是凑巧的。”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杜有衡却是不懂燕国公为何要这样说，便问了出来。燕国公眸光悠远，像是在回忆什么的样子，“有一点冯清儿怕是没有说对的，依着当年圣人和城阳王的关系，因着城阳王的谦让恭逊，要说城阳王主动避走我是相信的，但应该还不至于相恨相杀。更何况当年镇国大长公主盛怒之下不是没有怀疑过，更不是没有调查过，根本就没有圣人做下这件事儿的痕迹……当年镇国大长公主手中的势力，若真是圣人做的，怕是抵赖不掉；若不是圣人做的，我们也不是没有见过贼喊捉贼的事儿，滕家兄弟还是嫌疑最大的，如果这么来说的话，那么他们的本事也是忒大了些。”

杜有衡、冯清、萧峦闻言彼此间对视了一眼，都是有些凝重，杜有衡开口道，“依着罗勇带回来的消息，丘家是想要搅混了这长安城的水，把太子冯骥拉下马来，然后下一步就是让整个长安城都乱了起来……”杜有衡微微蹙了蹙眉，“如果是这样的话，太子一旦失势，最大的获益者是谁？”

不言而喻。

但是，杜有衡摇了摇头，“若是滕家真是向着冯清的话，何必要私下里联系丘家，不是应该找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