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见四下里无人,钻进了路边的一条偏僻小巷里。将行李包袱收进百宝囊里,他洗掉易容,换上一身半旧的青布棉袍,出了巷子,回家而去。
齐伯他们有将近一个月没有见到他。见他回来,丁叔欢喜的跑进院子里,通知其他人:“沈爷回来了!”
闻声,齐伯等人一个个喜气洋洋的从各自的屋子里跑了出来。
“沈爷,您回来了!”
大家闻着他嘘长问短。尤其是阿花姐,连声说他变瘦了,要给他好好的补一补。
“膳堂里的饭菜不养人。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在吃食上可不能亏着了。您先回屋喝口水,奴家给您做饭去。”
说着,她捋起衣袖,急吼吼的往厨房去了。
“哈哈哈……”大家都被她风风火火的样子逗乐了。
沈云也笑了。他的心里泛起阵阵暖意,迅速驱散了刘逸山给他带来的阴霾。
因为他之前捎了信回来,说要出一趟远门,所以,东厢房里没有烧地龙。
这会儿,他回来了,齐伯赶紧的招呼老罗帮忙,一起去烧地龙。
沈云将人叫住:“先不忙。老罗,你去找赵宣,叫他到我这里来一趟。”
“是。”老罗得令,转身往外头去了。
不多时,赵宣过来了。
此时,东厢房的地龙还没有烧起来。齐伯送了一个炭盆过来。
“你那边现在情况如何?”招呼赵宣坐下后,沈云直接发问。
赵宣如实以对:“听说您出远门了,我正着急呢。张主簿那边情况有变。五天前,他突然往羊毫那里派了两个护卫,说是保护,实则是看守。如今,羊毫外出没先前那般方便了。”
看来是仙府那边与秦管事失去联系,担心生出变故,有所动作。沈云心知肚明,却不好告诉赵宣。想了想,问道:“仙府那边呢?有什么动静没有?”
赵宣摇头:“打听不到。”
“现在羊毫还能出来吗?”沈云又问。
“可以,只是要麻烦一些。”
“那就好。”沈云点了点头,“我担心事有变故,羊毫再呆在张家,会有危险。你用陈家老二,尽快把他换回出来吧。以后,还是要继续盯着张家,不得有丝毫的放松。”
秦管事已死,刘逸山与傅大哥也都死了。一个多月后,仙府那边要上哪儿抓所谓的叛军去?自然的,张主簿想捎带着给他也扣上一顶叛军帽子的谋划也破产了。羊毫继续易容成陈家老二的样子,留在张家,已没有必要。而张主簿心思狠毒,又一心要置他于死地。所以,继续监视这家伙却是必须的。
“是。我马上安排。”
陈二爷是见过赵宣的,且被严刑拷打过。赵宣哪里敢直接将人换回去?是以,第二天,半夜的时候,张家的后院不小心走水了。
万幸的是,发现得早,火还没有完全烧起来,便被闻讯赶来的家丁护院们扑灭了。
火灭掉后,管家立刻派人清场,发现财务损失不大,只是烧掉了一间柴房,还有与之相邻的那堵院墙倒塌了;人员伤亡也不大,两个轻伤,一个重伤。
重伤的那个是老爷门下的一个清客,就住在柴房后面的那个小院里。估计是看到外面起火后,他起来灭火。不想,倒霉得很,院墙突然倒塌,将他砸在底下。
幸好他院里的两个护院得力,用最快的速度将他从断墙下面扒拉了出来。
遍体鳞伤,一身的血。
当时,管家以为是砸死了。一个护院伸出一根手指头在伤者的鼻子底下探了探:“还有气。”
老爷才给这位清客送了两个护院过来,说不定是想要重用他呢。伤得这么重,管家生怕会出什么闪失,不敢怠慢,连忙叫人出府去请郎中。
很快,郎中过来了。
花了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