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借着月光,景三儿带着几个人,一锨一锄的在那条小土路上掘着。
时间过得很快,离着约定的时间也只差十分钟了。
大闯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烟,从他的脸上,别人看不出任何的表情,说不上他是紧张还是激动。
而此刻,小庆抽着烟的手都在抖动着,而他当然不是吓得。这是一种兴奋加上激动的情绪所造成的。
夜,静的厉害。
似乎连人们咽唾沫的声音都能够听到。所有人的耳朵,都听到了大闯手腕上那块石英手表的秒针在滴答滴答的走着。
五分钟过后 ,远处的村口一阵暴土扬尘,一对对车头的大灯照在这条村头小路上,远处传来了几声土狗的犬吠,让这个寂静的村落也显得有些躁动不安了。
大闯这边的人,手上全都绑着砍刀和管叉,他们已经做好了打算,今天晚上是来一个扎一个,看看是他们铁路街的人多,还是自己这边的人下手狠。
八九台车带着灰尘直接开到了旧粮仓的大门外。
“吱嘎!”
汽车刹车的声音陆续响起,随后是人杂乱下车的脚步声!
那帮人一下车,就都亮出了手上的家伙,全都是一把把锋利的开山.刀。
对方的人黑压压的一片,粗略看起来也有三十多人了。
大闯这边的人全都全神贯注的盯着对方黑压压的人群,伺机而动,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
对方人群中,首先有人喊道:“就这么十来个人,我们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你们了!”
说话的人,正是唐俊,他在叫嚣着的同时,也享受着用话语蹂躏和践踏对方,给他带来的快感。
在唐俊的身边还站着一个大闯和景三儿都熟悉的人,那人就是老黑。他已经出院了,虽然身子不便,但是,在这样以多欺少的战役中,他还是不介意自己能露一面的。
老黑的胳膊上缠着绷带,他看向大闯的目光里含着几分愤怒,又带着几分的不屑。
大闯一只手捏着烟,眯着眼睛瞅着对方的人,开口道:“铁路街真的没人了吗,就找了你们这样的带队?”
此时,大闯已经发现了,对方的人当中并没有吴斌,这也是他在事先料到的,以吴斌这样段位的人,是不可能再同自己这样刚窜起来的混子一决高下的,那样有失吴斌这种老大的身份。
而且,果然大闯在对面的人当中,也并没有看到子健出现。这次铁路街能挑大梁的人,也就是唐俊和老黑了,再没有比他俩量级高的人了。
与此同时,铁路后广场同福路诸葛烤鱼坊。
吴斌正在包间招待着几位城建局的朋友。
电话铃声在席间响起,吴斌打了个招呼,就走出了包间,接通了电话。
“喂,窦局?”吴斌对着电话问到。
"嗯,小吴啊,干啥呢?"电话那头,分局窦副局长问道。
“吃饭呢,和城建的几位领导,那啥一块儿过来呗?都是老熟人。”吴斌客气的说。
“呵呵,不了,最近胃不太好,我晚上一般都不出去应酬了。”电话对面,窦副局长语气平和的说道。
吴斌眼珠子一转,就说:“哦,我明天让小林子给你送点安利过去,这样,我明天自己过去吧,正好也有些日子没去窦局您那登门拜访了。”
“呵呵,小吴啊,你忒客气了。”窦局那边说完,沉了一下,便问吴斌说:“那啥,有个事儿问问你呗?”
“您说,窦局。”
……
与此同时,唐俊和大闯的两方人相隔只有不到十米的距离,唐俊这边的人数基本上是大闯这边的三倍多,他们一个个士气高涨,劲头十足,似乎这场仗也是势在必得。
“俊哥,健哥说好了过来的,怎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