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斌倒下了,倒在了自己的血泊当中,而在他倒下的时候,手中还紧紧攥着他刚从那人脸上扯下的黑布。
“走!”其中一个人,从吴斌已渐僵硬的手指中抠出了那块黑布,随后冲另外的两人说道。
三个拎着砍刀的人,转身就跑。
而这一切,却正被开车赶来的兆丰看到。
就在那三个人转身的同时,坐在驾驶位上的兆丰,清楚的看到,那个人就是子健!
瞬间,兆丰怔住了。
而与此同时,转过身的子健也同车上的兆丰四目相对,他只是看了一眼,就和另外的两人匆匆跑上了那台面包车,随后车子发动,迅速离开了。
兆丰愣在了当场,看着倒在血泊中一动不动的吴斌,他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迅速调转方向盘,将车子开走。
十分钟后,警车赶到了现场,拉起了警戒线。
一名留着胡茬的中年男警官跳下了一辆捷达涂装警车,走到了尸体前,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后,语气清冷的说:“作吧,算是作到头了。”
另一头,松花江面包车停在了一处偏僻的平房区内,这里已经快要拆迁了,平时也没有人过来。
“呼!”子健长出了口气,掏出了兜里皱巴巴的烟盒,取出根烟,叼在嘴上,但手中的火机打了两三次的火,却都没有点着。
“咔!”一旁驾驶座上的那人举过点着的打火机,递到了子健的面前。
子健深吸了一口后,仰靠在坐背上,用手抹了下额头上冒出的汗。
另一个人摘掉了黑布,自己点上了一根烟后,操着一口外地口音问道:“哥,现在我们去哪?”
子健从上衣兜里掏出了一张银行卡,递给他说:“这里面是十万块钱,密码是六个零,是给你们哥俩的。你俩走后,把手机号换了,别再给我打电话了。”
那人接过了子健手中的卡说:“行,我们知道了。”
“这台车你们找个地方销毁,别留下任何痕迹,明白吗?”子健再次嘱咐道。
“哥,你放心吧。”那人点头答应着说道。
“好。”子健闭着眼呲了下牙,随后双眼睁开,一个呼吸间伸手拉开了门:“你们两个小心点!你们俩折了的话,我也就完了!”说完,子健跳下了车,自己一个人走在黑漆漆的胡同中,黑暗中,尤见他手中的烟头火光在一闪一闪,宛如鬼火。
深夜,十一点二十分。
邓谦接到了老雕打过来的电话。
内容只有简短几句话,那就是吴斌死了。
而邓谦只回了他简单的三个字:知道了。
与此同时,位于台南正兴街的一处角落,停着两台黑色轿车。
第一台车上,一名高颧骨,脸色阴鸷的青年坐在车上,双目盯着此时从这台车旁经过的一台宾利车。
当车行驶过后,青年一抬手,那台车的两只前车灯亮起,发动了起来,与此同时,后面的那一台车也随之发动。
驾驶宾利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脸上有道刀疤的男人。
当发现身后有两台车在紧跟着他的车时,他猛地一打方向盘,向着一旁的小路穿过去。
但就在这时,迎面一辆大卡车呼啸着开了过来。
男人猛打方向盘措手不及,但已经来不及,伴随着一声尖叫,宾利车瞬间“咣”的撞到了那辆大卡车上。
车瞬间被撞飞到一旁的电线杆上,随之,安全气囊“篷”的一下打开,将车内的男人团团裹在当中。
两台黑色轿车开到了那台已经撞毁的宾利旁,从头一台车上,那个高颧骨的青年从车上跳了下来,一边向着那台宾利车走过去,一边掏出了一把漆黑的手枪,并拉动了枪栓。
车门被拽开后,那支手枪的枪口顶在了车内那名男子的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