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谁跟我豪言壮语的，现在怎么这么怂了啊，被打了一顿，就变这样的了？”

卢军咬了咬嘴唇，随后看向窗外说：“我已经下定决心了，你要是不让我回去，也行，我回老家，我在老家还有几亩地，也够我过的了。”

“这尼玛，卢军，你跟我说什么呢？！”

小武说着话，直接过去一把揪住卢军的衣领，问道：“你是不是脑袋让那个段小波打坏了啊？这时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吗，啊？！”

直到此时，卢军才看向小武，说道：“我刚刚已经想明白了，我也不是怕段小波，只是，我不想再看到他了 。”

“你是不是怂了？啊，你说，是不是怂了！”

这时，小武看到卢军的左手上缠着的包布。

“你这小拇指怎么了？谁干的，啊！？”

小武一把攥住他的左手说道。

“你别问了，行吗？！”

卢军看了一眼，刚要怒，但深吸了一口气，便又是不再看他。

“他们到底把你怎么样了，啊，你跟我说，你跟我说啊！”

小武彻底被卢军这个样子给整怒了。

“卢军，现在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了，你明白不？！你不是一个人！”

“……！”

卢军看了他一眼，“我知道，我对不起你，算了。公司我也不回了，等我出院，我就回老家去。”

“你……！你他妈！”

小武刚要抬手，老万上去拽住了他：“哎，小武这是干什么啊，都是一块儿玩儿大的兄弟，他现在心情不好，过过就行了，你先让他歇会儿。”

小武被老万拽着，冲卢军喊道：“我告诉你，卢军！这事，不可能算完，我的人就不明不白的让段小波的人整了？咱们四海什么时候丢过这个脸？现在，这不光是你丢了面子，你明白吗，现在你一个人丢脸，丢的都是我的脸，我们四海的脸！”

卢军的喉结滑动，嘴唇颤抖着，他想要说什么，但是他始终没有说出口。

自尊心强的他，在之前就已经被打的体无完肤了，他觉得，他引以为傲的那点自尊，都已经没了。

他没有面目再去面对段小波，和他的兄弟了。

他之前的吃相太难看了，他从没有像今天这么狼狈过，但是今天，他确实是怕了，在那一刻，他选择了跪下，他选择了对段小波求饶。

一个要脸的人，怎么会在自己求饶之后，得到了别人的放过，再厚着脸皮去找他们的，也许，别人做得到，小武，老万都做得到，但是他卢军做不到，就算是让他去死，也比让他再去面对段小波，再去面对那些不堪回首好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