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还残存，却比之前好了不知多少。

“我……”苏念邪怔怔出声，但下一刻就是看到至暗苏玄。

无尽梦境的百世记忆在苏醒，身在南陵的记忆也在复苏。

苏念邪的脑子有些混乱。

但在看到至暗苏玄的瞬间，苏念邪如遭雷击。

血脉的相连让苏念邪瞬间想到了眼前男人的身份。

父亲！

一个遥远且陌生的词汇。

“你的父亲是世间最顶天立地的男儿！”娘亲曾如此说过。

“你长大后也该像你父亲一样！”娘亲还如此说过。

年幼的记忆中，苏念邪只有娘亲和自己，以及一个娘亲描述的父亲。

然后。

他不曾来，苦难和绝望率先到来。

百年的折磨与憎恶，让苏念邪对‘父亲’越发深刻。

“念……”至暗苏玄紧张的开口。

“不要叫我！”苏念邪低吼着打断。

至暗苏玄神色一滞。

“你没资格叫我的名字！”苏念邪死死盯着至暗苏玄，冷冷质问：“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为何不来找娘亲？”

至暗苏玄张了张嘴，却是说不出一个字。

苏念邪顿时充满怨念的笑起来：“我懂了，你根本就没想过。或许，你都不知道我的存在。”

“是父亲对不起你。”至暗苏玄苦涩开口。

“父亲？你不配当我父亲！”苏念邪冷冷道：“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永远！”

说完。

苏念邪转身就走。

至暗苏玄怔怔的站着。

看着那小小的身影，几次想要开口，却是如鲠在喉。

哪怕这一幕早有预料，可至暗苏玄依旧感受到了阵阵难受。

四周看着的人都觉得不解，更想找苏念邪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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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

“谁都别去和念邪说什么！”

“他要怨我，就让他怨吧。”

“这是我自找的。”

至暗苏玄的声音在他们耳畔响起。

众人忍不住看向至暗苏玄，莫名觉得难受。

曾几何时，那个敢叫天地变色的邪主如此落寞过？

他们看着至暗苏玄，那背影透着深深的愧疚，也透着一个父亲不被孩子原谅的悲伤与心酸。

这一天。

那身影随着骄阳，夕阳，皎月，缓缓沉入海底……

之后几年，众人再未见到苏玄。

……

天南不大。

但对于苏念邪来说，却如牢笼。

每当苏念邪想要强闯出去，就总会有古老的气运云雾将他阻拦。

天南的每一处地方他似乎都可以去，但就是走不出天南！

“定是他将我封在此地！”苏念邪神色难看，都是想着破坏天南，让这里的人赶他走。

可惜。

苏念邪太弱，天南的人虽然知道他是苏玄之子，当日之事看到的人不少，自然不会惯着他。

一旦出格，也会被揍……

毕竟苏玄只是不让他们和苏念邪说事，没说不能揍啊。

久而久之，苏念邪也就老实了……

时间缓缓流逝着。

苏念邪的记忆也是不断恢复。

南陵和无尽梦境的记忆不断交织，让他看上去不像一个小孩。

时而的。

苏念邪也会怔怔出神。

南陵记忆自然为真。

但无尽梦境的记忆却也那么真实。

苏念邪猜到那是假的，但就是无法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