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睡觉。”
于小语身体也是累及,想着明天还有事情做,也没纠结。
“那二哥有事叫我,我也能帮忙的。”
于正竹摸摸她的头:“恩,四丫是最能干的,帮了哥哥们很多忙……去吧。”
……
等于小语离去,于正竹把火盆挪到三弟身边,坐在床边静静的守着他们。
半夜,于正松呼吸粗重,额头滚烫,这是烧起来了。
于正竹又给他喂了一碗药,用毛巾擦拭他的身体,。
……
如此半个多时辰后,于正松的额头凉下来,呼吸渐渐绵长。
看到大哥稳定下来,他松了一口气。
……
等到天亮,于正松慢慢的睁开了眼睛,适应了亮光之后,看到了趴在床边的两个人影。
头还昏沉着,好一会儿脑中想起了昨天的事情。
他从矿场出来了,弟弟妹妹带了人来接他。他出来了……他出来了……见到弟弟妹妹了。
左腿的钻心疼痛提醒他,这不是梦,床边的两个人是二弟和三弟。
他是怎么出来的……
自从弟弟们过来看过他后,他心中充斥着焦急。
娘亲去世了,他们是怎么过的?他们那么小?胡不为有没有为难他?有没有受欺负?还有小妹,他们是怎么到平安县的?一肚子疑问,坐立难安的过了几天。
十天前,那天带他去见弟弟们的巡夜人,成了他们这一组的监工,人称吴哥。
自从吴哥到了他们这,他挨打成了家常便饭。周围的人都事不关己,视而不见。
只有他自己知道,相比以前的鞭打,吴哥的鞭子落在他身上力道不一样。
而且偶尔偷偷的塞些吃的给他。他心里明白,应该是弟弟们拖的关系。
但不知道弟弟们的打算,他只能被动的配合。
他把吴哥给他的吃的,夜里分了一半塞给肖林。肖林没有拒绝。
于正松没有隐瞒家人来看他的事。
肖林装死了一阵子,还是没逃过矿场的监工。
这几天都在一边拖着伤腿干着手工活。
于正松的状况他一直清楚。他估计于正松在这里待不久了。
他能信任他吗?
……
到了前天,于正松晚上挨着他悄声道:“明天,我会死于矿难……”
……
肖林默然。
过了半响他才轻声说了一句:“要是还魂了,帮我带个口信。”
……
“恩……”
到了昨天,吴哥比平日更加暴躁。这一队的人个个挨了鞭打。
上午好不容易收工,所有矿工们迫不及待地去喝水休息,于正竹走在最后面。
吴哥说今日矿场会发生坍塌事故,他要死在这次矿难中。
从他的眼神中能看出,他能不能出去,就看这次了。
突然头顶轰隆一声,他下意识的抱住头,头顶的冲击力让他向前一扑,倒下的那一刻,左腿剧痛袭来,虚弱的身体承受不住,昏倒过去。
耳边都是嘈杂的声音,有吴哥的叫骂,有肖林耳呼唤。
隐隐约约听到:“还有气呢,吵什么吵,该干嘛干嘛。”
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按照吴哥说的计划,这时候应该说他已经死了,然后丢到乱葬岗去。
他忍受着身体的剧痛,强迫自己不要叫唤出声,后来真的再次痛晕过去。
小小的坍塌,在这里是常见的事,砸个把人并没有激起多大浪花。
肖林在旁边守着他,眼看天都快黑了,还没有动静。
他黑着脸心道:小子,你可真要把自己玩死了。
算了,再帮你一把……
于正松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