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村长、里长、乡长,听到县太爷罗列出的一系列罪行,好似从六月艳阳天,掉进了冰天雪地的冰窖里,惊恐万分。
心情跌宕起伏,跟过山车似的,起起伏伏,落不着地。听到最后一句话,才安心了不少。
“从今以后,本官希望齐山的百姓跟本官一条心,齐心协力将土匪赶出齐山,还我们齐山一片太平。再也不用过饥寒交迫的日子,人人有饭吃,人人有衣穿。乡亲们,做得到吗?”
青云看着乡亲们问。
乡亲们全部跪了下去,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大人英明!草民以前同土匪打交道送粮食,那是迫于没有办法,不给全村人都要死。
大人剿匪,为的是俺们齐山百姓,将俺们齐山的村民,从土匪手里解救出来,是俺们的救命恩人,是我们齐山的救命恩人呐!此恩大于天!
草民大字不识一个,做人的道理还是懂的。是非分明,有恩就抱。草民年级大了,报不了恩,但草民的子子孙孙会报答大人的。
草民今世报不了,来世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大人的恩情。别说赶土匪,就是立马要了草民的命,草民心甘情愿。”
老汉是个精明的,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县太爷的话,不管它是不是真的,先谢了恩再说。
其他乡亲们来来回回,反复强调报恩的事,翻来覆去就那几句。
青云挑了挑眉,这个老头不简单啊!
“本官是齐山的父母官,剿匪是本官份内的事,不需要乡亲们报答。乡亲们只要奉公守法,本官就心满意足了。往后税粮,按大庸朝的税率来收,只要本官一日在齐山上任,保齐山百姓一日太平。”青云忽悠大半天,目的就是收粮,不信,她也会让他们信的。
“具体事宜,衙门的杜主薄马主薄,整理出来后,不日会张榜通知乡亲们。乡亲们大老远来一趟不容易,想必也饿了,今儿就在县衙里凑合吃一顿。”青云客气的说。
“使不得!使不得!草民都带了干粮......”
乡亲们哪里敢在县衙吃饭,个个推辞拒绝。县太爷表面看着是个好的,是不是好官,还得看往后。
交粮的事,乡亲们都没话说。交土匪也是交,交县衙也是交,只要能让他们安安生生过日子,交给谁都无所谓。
青云见他们实在不敢吃,也不强求,叫来几个兄弟,去厨房搬了几笼馒头出来,一人分两个。
乡亲们僵硬着笑容,收下了馒头,‘哗啦啦’离开了县衙,走出了县衙的大门,才真正松了口气,在拐角处拦下了马主薄。
“老哥哥,咱们都是几十年的老交情了,你在县衙跟县太爷相处过,你跟俺们说句实话,县太爷那人怎么样?说的话靠谱吗?真的派了军队过来剿匪?”
“是啊,老哥哥,跟俺们说句实话,俺们心里没底啊!又是土匪又是县太爷,日子真没法国了。”
“县太爷说的实话,人也不错......”马主薄没有隐瞒,将县太爷来了之后,做过的每件事都说了,帮县城百姓割稻谷,分猪肉,招工等等。
“......俺知道的都说了,人好不好你们心里有杆秤。都回吧!”马主薄摆手道。
打听了半天县太爷的事,乡亲们个个心满意足地离开。
齐山有县太爷,县太爷派了兵剿匪的事,像飙风一样刮遍了齐山所有的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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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吃过饭,出了县衙,在大街上溜达溜达,百姓看到他,个个上前打招呼,青云含笑点头,一路溜到了田野上。
演戏要演到底!
谎撒出去了,她得将这个谎圆回来。琢磨了半天,倒真让她想出来了,转身回了衙门,写了封信交给旁边的兄弟,郑重交代他。
“你带一队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