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提到了您的身份,同时也提到了您的父亲,说他……”
“说他什么?”
那些话让人难以启齿,张允龄组织了下语言,尽量让话显得中肯些,“那些人说他是个奸佞,虚报战绩,夸大战功,以求升迁……”
无羡都被这话给气笑了起来。
“人言可畏,您还是要小心些。”
“放心吧,我心中了然。”
“您的事,我还没同我哥说……”
“为何不说?”
“我哥很仰慕您,”张允龄不知道,若是当他哥的仰慕对象变成了一个女子,会是什么样的反应,“所以,维持现状比较好。”
“所有的困境都是暂时的,只要你们兄弟俩齐心协力,何愁家族不会兴盛?”
“谢您吉言。”
张允龄的笑容还挂在脸上,忽见三个穿着国子监监生服装的学子,自从侧面的小径走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怪不得迟迟不见张允龄来呢,原来是勾搭了一个小俊生呀!”一人道。
“哎,捐学的就是捐学的,心思怎能放在做学问上面呢?”另一人道。
两人的话语处处带着挖苦与讥讽,听得张允龄满脸通红,捏紧了拳头,极力忍耐着。
无羡凑近他耳边,低语道,“记住,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所有的一切磨难,都是为了成就未来更好的你。”
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张允龄松开了拳头,望向了无羡,“那您呢?”
无羡向他眨了眨眼,“告诉你一个秘密,那日在画舫舞刀时,我其实还没喝醉。”
张允龄笑了笑,“小生相信。”
不然,砍冯盛的那一刀,也不会拿捏得如此之好。
无羡对那三个国子监的学生挑了挑眉,“国子监的学子也不过尔尔!”
“什么意思?今日杨修撰也在渌水阁,你可休得放肆!”
“不就是杨修撰吗?他老子我都骂过,还会怕他?”
无羡以口型,对张允龄悄悄说了“回避”二字,便转身往渌水阁走去。
那三人并未阻止无羡,而是跟在她身后,一副看好戏的架势。
“哟!人还不少呢!”无羡跨入门槛,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没找到杨慎的身影,继续往楼上走去。
到了二楼,方才见到他端坐在主位,周围围着一群学子,七嘴八舌道:
“当今圣上昵近群小,从前有个刘瑾,之后来了个朱彬,如今又多了个李霸。”一人道。
“为了讨好圣上,他仅仅斩杀了十六个贼寇,就敢称为应州一战为大捷。如此小人,居然还被封了伯。”一人道。
“圣上不理朝政,不闻经筵,幸得杨阁老,文能治国,武能安邦,保得大同固若金汤。”一人道。
“君不君则犯,上天早有启示,连年天灾不断,圣上该下罪己诏!”一人道。
“就是就是!”
一群附和声中,突然混入了一声笑声。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貌美的少年,交叉着双臂,懒懒地依靠在窗边,“读书人,就只会发发牢骚而已。”
“何人如此无礼?”一名学子厉声质问道。
无羡扫了他们一眼,好笑道,“亏得你们天天念叨着我爹,居然连我的样子都不知道。”
“你究竟是何人?”那名学子再次问道。
“我爹就是你们口中骂的那个在应州大捷中虚报战绩、夸大战功的李霸!”
那名学子扫了无羡一眼,冷哼一声,道,“有其父,必有其子!”
无羡对这么个虾兵蟹将没兴趣,和他争辩简直降低了她的格调,她直接将炮口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