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切碎的家伙了吗?
我每次看这一副画,都会感到不可思议。
屠夫的大斧砍落了他的大腿,长凳上是他的脑袋,而旁边的桌子上还放着一只胳膊。
你看这个切割的断面,是多么的神奇。”
屋主说着说着,似乎沉醉在了令他自身狂喜的想象中。
每一句的话语都刺激着不明所以的众人,起居室中的气氛越发变得压抑且诡异。
他说话的声音却没有抬高,反而将自己的声线越压越低,宛如一种暗夜中的呢喃。
种种令人不安的因素聚集在一起,一种原本隐藏在心底的恐惧生动鲜活地慢慢从心湖中荡起了浪花。
无可厚非的是,屋主并不像看起来那般的正常;他的性格似乎有着明显的扭曲,甚至在精神的方面存在着一定程度上的缺陷。
他所说的话用一种绵软无力的方式如同微风般渗透进入了众人的脑海,从而影响着他们从小建立起的世界观。
呢喃和低语,嘶呀的嗓音远比刺耳的尖叫还要可怕。
当希芙听到了这里,已然受不住自己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小幅度颤抖着。
“先生,谢谢您的好意,可以让我们好好地品茶么?”
乔特布朗皱着眉,有些不悦却没有发作出来。
“呵呵,一不留神便说得太多了。
你们不要在意,不要在意。”
屋主说罢,便合上了这本书,随后站起身来,将这本书放在了书柜中。
“假如今晚雨还不停的话,我就给你们随便准备一些吃食,你们将就着在这过一夜吧。”
屋主取下了眼睛,带着微笑客气地问道。
“那便有劳先生了。”
希芙紧握着仍然微颤的双手,以免暴露出自己的不安。
屋主摆了摆手,便走出了起居室。
四人听到了屋主从后门推门而出的声音,便面面相觑,对视了一下。
“你觉得我们还应该留在这里避雨吗?
我总感觉到不安和彷徨,这些糟糕的情绪一直在我心里徘徊着。”
希芙轻声说道。
“事实上,现在我们出去也走不了多远。
你听外面的雨势越来越大了,要是只是我们三个人步行还不是问题,但我们总不可能丢下乔布特朗在这里。”
罗伯教授揉了揉眉心,无奈地说道。
哥伦比亚轻轻点了点头,
“罗伯教授说得对,而且我们背包里的随身食粮也不多了。
能够在这里吃一顿饭也不错啊。
也许屋主看起来是有点怪怪的,但总比村庄里其他那些吓人的村民要好一些,起码能沟通不是吗?”
哥伦比亚话音刚落,便听到了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动物惨叫声。
虽然雨声极大,但动物绝望的鸣叫夹杂在了其中,让人们突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随后是几声沉重的打击声。
罗伯教授从门后探头而出,发现屋主此时正在后院的围栏中宰杀一只肥硕的羊羔。
锋利的刀刃无情地一刀一刀砍落,屋主一手提着刀,一手提着从羔羊身上砍落的羊头。
羊头的脖颈断裂之处,正在滴答滴答地往地面上滴落着鲜红的血液。
在雨水的冲刷下,很快就将地面染红。
他微笑着,一点畏惧的心理都没有,只是不断地挥动着手中的屠刀。
划开了羊羔的毛皮,斩断了皮肉之间的筋腱,刺穿了内脏之上的脂肪。
刀刀入肉,却仍然微笑着。
屋主似乎很享受这样的过程,他的脸上沾上了飞溅而起的血液,却没有做出任何擦拭的动作,任由脸上布满猩红。
罗伯教授有那么一瞬间,仿佛看到了一个狞笑着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