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很快被小摊上豆腐脑的香味吸引了过去,想着刚才被人监视的早餐,决定在这儿好好弥补一番。早餐果然还是热乎的好吃啊,那些三明治、面包一对比真的不大想念了。
“诶,你听说了么?前几日苍山附近的官道上,又有不少官差的尸体······肯定就是那血棂教干的。”
燕语默耳朵动了动,注意着旁边两个带刀的大叔。
“你说也是奇怪了,这江湖里不少正派人士都躲在了朝廷的庇护下,就这届的武林盟主啊,跟朝廷的关系更是微妙。可独独这血棂教一夜间崛起不说,还偏偏专杀朝廷的人。”
“想这邪教的教主也是想不开,胳膊怎么能拧得过大腿!······你不知道这血棂教里头都是亡命之徒,一身血债。若不是···若不是那几年前那着了魔的教主血洗了武林藏剑宗,一个晚上上下七十几口,除了孩童只有一位老妪活了下来。不然你以为这些名门正派又怎么会甘于投靠朝廷。而且当时只是为了一个什么侍从报仇,一个下人罢了,就这么成为武林公敌,真是不值······”
燕语默将银子放在桌上,起身离去,不顾身后老板的叫声,自顾自地向燕王府走去。
七十多条人命,一夕之间名门正派沦为人间炼狱,这真的是那个温柔儒雅、冷静异常的张舒做的?那张平时拿惯了古籍、竹简的手,怎么能是杀人如麻的武器,不会的,他们说的一定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张舒,血棂教有没有可能还有一个教主?
她不自觉地走进王府、走进厅堂,站在一旁的燕氏母女幸灾乐祸,惺惺作态的言语她仿佛都没有听见,直到燕语晴将她拉到身后,假意维护着。
“父亲,姐姐许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才会在这禁足期间出门的,也不至于要用上家法······”
燕语默觉着异常烦躁,那甜美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就好似千只苍蝇,一阵寒意凝聚在丹田,她下意识想要出掌,却在最后关头控制住了自己,攥紧了拳头,大喝一声:“你说够了没有!”
燕语晴惊讶地看着她,转而装出委屈的模样:“姐姐,我不过是帮你求情······”
“不要以为自己拙劣的演技在哪儿都行的通,自己都觉着恶心,何必强装硬撑着,惩处如何我自会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