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怕找不到人,左右是在这沂南居内。
“那你说是在哪里?”李怀瀛问。
李怀清坏笑,说:“我的太子殿下,我告诉你有什么好处呢?”
这么多兄弟,唯有李怀清敢这么跟他说话,李怀瀛有些无奈,说:“你想要什么?”
“就知道太子殿下懂我,我一时想不到,你先欠着我的,回头我想到要什么了,再跟你说。”李怀清有种得逞的得意,“凌波亭里有架琴,你去那里瞧瞧,我听声音也像是从那里传过来的,隔得不远。”
李怀瀛点头,转身走了。
“哎,你说我琴声里缺的味道便是这点吧?”李怀清在背后问道。
李怀瀛不理他,径直走了。李怀清摇摇头,继续吹箫。
琴声未断,顾轻荷坐在假的雨墨前,这琴弦和真的太像了。只是,她心里明白,这不是真的。
忽地,她停了手,想起在这里弹琴也太过大意了。只是一见到这把琴,她便忍不住了,她还是那么想映柠,只是这琴终究是假的。
“小姐?你怎么了?”沉香慌忙过来,以为她被伤到了。
顾轻荷摇摇头,说:“没事,咱们快些走吧,别被人看到了。”
“嗯。”沉香点头,扶着她边走边说:“奴婢看过了,这周围都没有人,一个下人都没有。”
“这就好,咱们快些回去吧。”顾轻荷这回走得急。
琴声一断,李怀瀛心中有些慌,他加快了脚步,可到底还是迟了,他到凌波亭的时候,里面已经没有人了。
可是那如墨般的琴上却沾染了水珠,不知是这湖里溅上来的还是风吹进来的雨珠,亦或是弹奏人的泪珠。
李怀瀛看着那琴弦上的水珠出了神。
他早该知道,今生是无法再寻到她的了。当年在那场大火中,苑花楼无一人幸免。她一个弱女子,怎么会逃得出来?
仓促中躲在花丛后面的顾轻荷见此,小声跟沉香说:“走吧。”
只是她刚一走动,便踩出了声响,瞬间惊动了亭中的李怀瀛。
“谁?谁在那里?”李怀瀛警觉性极强,一听到声响便从亭里奔了出来。
顾轻荷大气都不敢出,只站着不动,看着那边,不知该如何是好。
“是谁在那里?快些出来。”李怀瀛又说。
眼看着他就要过来寻人了,顾轻荷心如擂鼓,想着与其让他过来抓个正着,倒不如自己主动站出来,大大方方地找个缘由说了。
只是在她迈步之前,一人先她一步从另一花丛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