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中,一切的视线都尽被自己掌握。
她穿着夜行服宛如鬼魅,跟着一群穿着猩红皂袍的信徒,同时穿越过他们自以为是的重重障碍,其实她已经宛如隐身,惯性还是让她谨慎,做到滴水不漏。
如果她童心重一些,在到达目的地后,她能拍一拍最前边的家伙,告诉他,嘿伙计,你们所有人都被我放倒了,然后一刀割开他的咽喉,让他在不解和恐惧中,被咽喉冒出的火焰包裹死去。
张子漫觉得,自己一定是看在赏金丰厚的份上,才绕过他们一命,毕竟没有什么,比钱更重要,特别是对于苦孩子来说,没有钱,连人都称不上,只能和野狗野猫在垃圾里争食吃。
潜伏的过程是枯燥的,这丝毫不刺激,因为她早已经习以为常,但是胡思乱想,能让她的心情愉悦,她觉得自己也是个疯子,触摸禁忌能让她兴奋,能驳逆就更好了,比如这处标语光照不进的地方,她很想装上两盏照海强灯,然后在这一帮信徒虔诚向黑暗祈祷时,她打开开关让光芒照亮进来,光打在她的身上,然后她强势登场,大喊一声,“嘿,先生女士们“surprise ”这想想,就很酷。”
.......
“主最初创造了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还给他们留下一个多姿多彩的世界,可他们却背弃了主,多么的可恨,他们该死,下地狱才是他们的终途。”
另一道闷闷的声音回响:“你不该有感情。”
“老鸬鹚,我们才是朋友,你看看你那洁白的羽翼,好怀念,曾经我也有一双和你一模一样的翅膀。”
闷闷的声音无情拆台道:“你上回可不是这样说的,你说你的翅膀是白鸽,还嘲笑我又老又蠢。”
“不,老鸬鹚,你知道我并没有恶意,我只是在愤怒你的无能,我想挽救你。”
“你被困在这里这么多年,还是不明白,你不该有感情。”
“老鸬鹚,你依旧在执迷不悟,这一片世界需要神辉,那是主送给所有人的祝福。”
阵阵锁链的啼嗒声响起。
一头白色的鸬鹚拖拽着一条黝黑的铁锁,它走路摇晃,就像是一个喝醉的人。
“你想代替主向世界送上祝福,同时你也想你自己的一己私欲代替主,你不想再供奉圣殿,一心只想坐在满是烟云的主座上。”白色的鸬鹚说。
“老朋友你不明白,我即为主的意志。”
“是啊,所以你的头顶悬着染上星辉的圣剑,只要钟声一响,你就要化成灰烬。”
白色的鸬鹚淅淅索索,不小心踢了一块石子,那石子飞向阶梯旁,直接坠入深不见底的黑渊,阶梯最上方的石台,还有一条通向最上方的铁索,铁索底部连接着一口残钟。
“那是一群只懂得诡计的小鬼,他们趁我沉睡谋害了我,只要光明再度笼罩这里,吾必将以无尚荣耀的姿态降临大地,让他们血债血偿。”
“我善意的提醒你,请放弃那卑微的念头,连星辉都背弃了你,在这世界上,你还拥有什么?你已陷入了迷途。”
“老朋友,你是知道我还心存善念,因为我从来不缺想要让我离开苦海的人手,我只是不想发动战争。”
白色的鸬鹚沿着阶梯走到石台上,也走到了残钟的位置,他冷冷的看着下方的场景,开口道:“夜深了,该敲钟了。”
“噹!”
“我期待你下次拉动的是另一条绳索,我亲爱的老朋友.....。”
钟声淹没了对话,在天海的上空回响。
......
月色的浅淡光亮,萦绕着在巷口外,里边一片的黑暗,唯有从天海上空响起的钟声,传递到了这里。
借着月辉,陈尘能看到很多的涂鸦,还有一行的标语“光永照不进的地方,注定只有宁静和深邃。”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