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劝说王壮飞不要蛮干,不如全心全意给小村株式会社当好专门的法兰盘加工厂。
“这个问题在之前我已经跟小村先生商量好,东瀛的订单我们绝对不会耽误,扩张还是一定要做的。
天穹重工不能一直只承担如此小规模的生产,我要让它对的起它的名字。”
理论上小村株式会社是大股东,应该支持天穹重工的扩张,
但小村又不傻,他们是一家造各种管道的公司,之前在华国境内已经谈下了不少的订单。
正在创业期的华国管道企业因为本身质量和辐射范围的关系暂时还没形成气候,但随着技术的进步,他们终究会在高端的管道方面成为小村的重大对手,甚至反攻东瀛本土。
小村能做的,只有尽量延长这一过程,就算现在王壮飞目标瞄准的只是国内的低端管道法兰市场,这也让小村株式会社心里不太舒服。
“再考虑一下,”横山志勇诚恳地道,“王先生,我们也认识很久了,我们诚恳地希望您考虑一下我们的提议。”
横山志勇的为人不错,他和小村由美子打的火热,从来不在公司的管理问题上给王壮飞使绊子,也算个实在人。
可王壮飞决心已定,建厂之初,他就决定不做小村株式会社的下属机械厂,又怎么会在这时候轻易放松。
“横山先生,不是我不给您面子,实在是因为这涉及到公司的发展大计。
天穹重工必须做大,这是我对全厂职工的许诺,作为大股东,小村株式会社也能大幅享受发展的红利。”
横山志勇面露失望之色,但他也知道这是之前所谓“董事会”的决策,也只好叹息道:
“好,那祝愿王先生一切顺利。
不过我还有一点想请教王先生——如果我们公司突然撤资,也取消手上的订单,您该如何是好?”
威胁。
小村株式会社是天穹重工最大的投资人和最大的客户,
如果他们取消一月五百吨的订单,短时间之内将彻底断绝这个草台班子的生机。
王壮飞看着一脸抑郁的横山志勇,诚恳地道:
“我在上京遇到小村先生的时候,小村先生曾经跟我说过有钱一起赚,大家一起发展。
我相信,母公司不会做出这样愚蠢的举动。”
如果小村咬牙惩罚这个不听话的华国合作伙伴,王壮飞也只能抓紧跑路去抓紧卖酒。
但他笃定小村不会这么做。
他们的股东要利润,要眼前的利润。
华国的管道企业跟他们形成竞争那是多年之后的事情,现在他们直面的是东瀛国内同行竞争。
若是直接干掉天穹重工这个草台班子,之前的辛苦将彻底白费,他们的利润也将进一步缩小。
这是他们的董事会不会愿意看到的。
所以,尽管王壮飞已经明反,他们暂时还不敢做什么。
现在还不是网络时代,做法兰盘业务的厂家也远远没有如后世一样铺天盖地,王壮飞还是有点底气跟小村磨磨牙。
至于以后……
再坚持三年,三年之后,肯定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横山志勇也是个实干家,见说服和威胁都没用,索性笑道:
“王先生以为那个程子恒的业务量会很大吗?”
“不会,”王壮飞笑道,“所有做生意的都说自己业务量不小,我也不会轻易相信这一套。
现在已经是深秋,哪有这么多大型的管网工程要开工,这个程子恒是逗我玩,我只是假装没看出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