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碎你在说什么?跟百戏团有什么关系?”祁北瞪圆了惊愕的眼睛。
“你以为最亲近的,小心跟明天害死你的是同一伙人!”小碎暗指祁北的二师兄。
“师兄你看他!”晓晓以为小碎在说自己,眼泪汪汪,大叫喊冤。
“小碎,不准你说了。”祁北也不清楚为什么发生了现在的局面,一眼看上去,小碎盛气凌人,师妹和百戏团比较冤枉,他自然站在了后者的阵营。
小碎怨恨祁北不争气,是非不分,可一时半会儿讲不清楚事情缘由,不由叹道:“分明是一群披着羊皮的狼。幸亏我有点儿脑子觉察到了。不然的话,你叫他们吃剩了骨头,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小碎!”祁北大为光火。
晓晓忍无可忍,插着腰跳起来:“你说什么?好,咱俩说个清楚,百戏团怎么就成狼吃骨头了?我爹爹救了无家可归的祁北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我爹爹,师兄他早就冻死在阿岭的大雪严寒中,你知不知道?”
祁北连忙劝架:“都别吵啦。”
“哈、哈,好。我们就来说个清楚。”胸腔中的怒火和血气冲上大脑,小碎也不管不顾,那就彻底说开了好,揭露二师兄是多拿奴才的身份,明明白白告诉祁北,金乌神被西极渊的千年尸鬼给杀了,叫云驹赶紧脱离百戏团这个大坑,距离这三个沆瀣一气的师兄妹远一点,赶紧找主人问个明白去,“你二师兄他——”
“闭嘴!”眼看着小碎刚“欺负”完小夏,祁北哪里容许再侮辱百戏团其他人呢,不等小碎分说,冲动之下居然对准小碎的脸颊就是一拳。
旁边的晓晓捂住了嘴巴,惊呼“师兄小心”。
“小碎你闹够了没有?师父死后,百戏团一日不如一日,如今就剩下我们师兄几个,你要挨个侮辱个遍?要是师父他老人家还在世,你是不是也能给他编出个罪名来?告诉你吧,百戏团才不会害我,他们都是我的家人。”
小碎被打得跌坐在地上,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恨恨道:“你跟你的家人好好过去吧。小心别在夜里给他们杀了就行。”
晓晓气得指着小碎鼻子尖:“好你个颠倒黑白、两面三刀的家伙,你到底是什么人,跟着我师兄?是不是瞧上了他金乌神使的身份,想来蹭点儿好处?哼,我早看出来你心思不正,现在居然反咬百戏团?”
祁北呆呆看着拳头上的血渍,他是万万没想过会出手打小碎,可谁叫他不分青红皂白,一通污蔑呢?
小碎挥了挥手,不用他来拉。
祁北尴尬又难过,小声道:“其实我……不是有意要打你。对不起,对不起。可是小碎,在我很小的时候,师父就收留了无家可归的我。那年阿岭冬天下了好大的雪,要不是师父,我没爹没娘,没吃的没穿的,早就冻死了。百戏团就、就是我的家啊。你,你不能说我家人的坏话。我的师兄妹,怎么可能害我呢?”
惧怕小碎的晓晓躲在祁北身后,探出脑袋:“就是。谁害谁还不好说。师兄你不用跟他道歉。百戏团从来没害过谁,更不可能对自己人下手。谁要敢欺负我师兄,我第一个找他去算账。”
瞧她缩在祁北背后的模样,小碎就觉得可疑:“你如果真的无辜,为什么怕成这样?你你们本来是一伙的,对不对?”
阴谋论的雏形一旦形成,就牢牢固定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小碎疑心重重,坚信祁北信任的二师兄串通多拿来暗害云驹,谁知道面目慈善背地做小人的大师兄和做出一副天真无邪模样的晓晓,是不是也跟二师兄一样,都跟多拿叫一声“主子”呢?难道就没有可能百戏团的三个家伙早就通过某种方式知晓了祁北真正的身份,之所以潜藏在云驹身边多年,等的就是这一刻吗?
再想到,上有天璇阁变,下有百虺入城,远有金乌神惨死西极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