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光之中,新的一天开启,再过半个时辰,城中将逐渐喧嚣起来,被击溃的百虺暂时没有重新聚集,人们抱着小心翼翼的态度,该过得日子还是要过。只是,大家不会知道下一秒钟发生什么。
孤立无援的玄宸颓废地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满眼眩晕。
从灭异的那天起,金鱼族的遗孤就被送上了星辰塔,到现在已有十年了。
这里可是风临城,是玄宸将短暂的生命全部奉献出去的地方。
可这座风临城,就要在她面前瓦解。
祁北和小碎还是一如既往的忙碌,好像身后点了炮仗一样跑来跑去办事儿。头顶着自封的“金乌神使”名号,两人都有一种使命感,对风临城的危难越来越上心,就连小事儿都觉得要插插手才可放心,那更别说正在发生的几件大事情了。
首当其冲的,当然是寻找失踪的予辉。这家伙身上谜团重重,祁北和小碎又都觉得予辉可能指向了问题的关键,或许将他的话全部掏出来,许多迷惑会迎刃而解,不然的话,如何解释有一股神秘的力量三番五次阻挠他开口呢?
说到寻找予辉,麻烦可真不小。因为他消失的太过诡异,祁北和小碎无从下手。两人自然而然想到了感觉十分敏锐,甚至在予辉被劫走的时候,很可能暂时“抓到”过凶犯的七尾,而七尾这孩子听不懂复杂的话,祁北和小碎只能比划着手势。
七尾半懂不懂,终于点头应声,踏出门去,祁北和小碎松一口气,以为终于跟这傻孩子说通了,哪里想到七尾刚一上街就奔着糖葫芦的摊子跑,或者去摆弄买摊位上卖的圆溜溜首饰串珠,反正就是不去找予辉。这不,转眼又不见了七尾,可叫祁北和小碎十分发愁,但正好路遇前来寻求帮助的徐奕,三人一路走来一路谈。
“……你说太史老爷定在明晚结盟?”
“对。”徐奕忧心忡忡,坦言道,“可我们都知道,太史老爷想要趁机彻底消灭乱石山的亡灵。”
“星辰塔主都办不到的事情,太史老爷怎么会有这般信心?”祁北心里很有疑问。
“这个啊,”徐奕摸了摸鼻子,“太史老爷打算跟玄通居士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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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北和小碎眨眼,怀疑听错了:“跟谁?”
“就是煽动金乌神信众闹事的玄通居士,在醉仙楼闹过一场,被太史府抓了起来。”
祁北立刻回想起来了,震惊万分:“找他?我是亲眼看到过的,那居士就是个骗子,我们不是已经戳穿他了吗?”
小碎也惊讶:“找玄通居士?太史老爷为什么不来找我们?他只想着复仇,岁数大了脑袋坏掉了吗?”
徐奕也很尴尬:“太史老爷执意如此。好像是因为玄通居士想出了灭掉乱石山的法子。”
祁北听都不用听下去,立刻摆手:“不能信的!”
“那你来讲讲,玄通居士给太史老爷灌了什么迷糊药?”小碎纳闷儿,“他竟然没被斩首示众,太史老爷还跟他请教?”
徐奕道:“玄通居士本就是太史族的本家,不好随便动刑或者杀掉。据说玄通居士早年云游四海,结交了不少奇人道友,其中有一位痴迷说书的,法力十分厉害,两人曾经八卦到一处,玄通居士给他透露了太史族一些不为外人言的秘史,供那道友写了些本子,那人大喜之下,传授给了玄通居士骨脉秘火,据说能够焚烧天底下所有邪佞鬼怪。”
“这骨脉秘火是个什么?”
“听说是一种以九鼎国国主的骨脉作法的秘术。九国立鼎后封了九位王者,其血脉联通得了九鼎棋盘,可引发威力巨大的秘火,烧掉世间一切事物。大概太史老爷就想彻底烧干净乱石山吧。”徐奕停顿了下,补充道,“从骨脉中提炼出秘火,太史老爷甚至要忍受焚身之痛,他都甘之如饴。”
祁北和小碎听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