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宫殿里,中毒?我看你这医官位置是坐到头了......”
朱炎兴好似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一般,冷笑一声后正欲出言嘲讽,随即忽然想到了什么,眉峰紧紧皱起。
他径直来到朱霓光床前,观其青紫的面色心里就“咯噔”了一下,待他用灵力一探,却果真发现朱霓光中毒了,且剧毒已经深入心脉。
他立刻施法想要替朱霓光驱毒,可灵力才运行到一半就发现无法进行下去。
“寒鸠。”他喃喃出言,堂堂南焰国主的脸上竟生出了些无措。
这是他生平第二次出现这样的表情,第一次还是在次子强行融合离火失败的时候。
寒鸠这种毒,乃是从妖兽寒劬鸠的内丹中提炼出来,提取的时候须得万分小心,一个不慎就会被内丹挥发出来的雾气所伤。
但即便如此,用这种毒药的修士也极少。所谓一力破万法,实力摆在那,高阶修士很少会中毒,且这毒并不厉害,用在那些低阶修士身上尚可,遇上金丹修士,这药也就泛泛,很少有人会中招,即便是一个不慎,及时用灵力将其驱除即可。
可偏偏光儿眼下受了心脉之伤,且医官又没有及时发现,以至于现在毒入心脉扎了根,好比原本平整的土地上出现了坑洼,有虫子顺势钻了进去又在里头安家下卵。
这样的情况之下,若是强行驱毒,无异于在本就脆弱的心脏上再挖几个坑洼,要光儿如何承受的住?
对于修士而言,缺胳膊少都是小事,伤了经脉是大忌,恐就要成为废人。可若是伤了心脏与头颅,那就是一个死!
一时之间,朱炎兴找不到解决的方法,只觉得投鼠忌器,心中恼恨不已。
这下毒之人,真真是歹毒至极!
朱炎兴用冰冷的目光环视一群殿中的众人,冷声唤了一句:“炎一。”
“属下在。”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出现在殿门口,高大的身影并未走进殿中,却像是一块巨大的乌云遮住了所有的光芒,让医官和众奴仆害怕到牙齿都开始打颤。
国主唤来暗卫,意味着什么他们再清楚不过。
朱炎兴厌恶地扫视了一圈众人,冷冰冰道:“将这些人压到地牢,审出结果后全部送到药山。”
唇角一直翕动的医官再也忍不住大声唤道:“求国主开恩!”
“求国主看在我几百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用心医治公主,绝对不会再犯任何错误!”
他奋斗了几百年才到如今的地位,修为虽比不上炎兴神君却也好不容易挣扎到了元婴中期,几百年来小心侍奉着朱氏一族,从未出现过半点差池。他也知道盛怒之下的国主不好说话,也绝对不能在此时惹怒他,可他都要丢命了,如何还能忍得住?
朱炎兴冷冷地望着他,“本君交代你的事情,你没有办好,还敢求我饶了你?”
医官用力地跪拜,头上鲜血淋漓,口中只喃喃道:“求国主看在我一片忠心的份上,放了我这一回罢。”
朱炎兴一个抬手间,医官就被他掐着脖子拎了起来,“看你这样子,很是不服气本君对你的处罚?”
医官被他掐得快要翻白眼晕过去,嘴里再也冒不出别的话来,却也透过血泪看见了眼前人的冷酷与绝情,神差鬼使地,他满是不甘的眼睛对上了朱炎兴的双眼。
因着出生太低,没有家族依仗,自幼就被选入离国宫殿当奴才,后又因在疗伤一道上颇有天赋,被上一任医官选中培养。
从小刻苦钻研医术,又一路伏低做小万般小心地侍奉国主和国主的子女,几乎可以说,几位殿下从小到大的伤势有泰半都是他治疗调养完好的,他也算是有功的。
可公主中毒这事,还未查明结果,国主就判了他死罪,要将他送去药山饱受折磨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