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顾五后第五日,便是年三十。
一大清早,炮竹声和着欢笑声响彻姑苏的大街小巷。
林府管事诸人,一打开门便迎进来一位报信的妇人。
来人是金陵甄府的管事娘子,林府管事核验了信物后,安排了丫头领着她去见大小姐。
林清尚在梳洗,听到外头梅冬与人说话的声音,便问是谁。
梅冬道:“姑娘,是金陵老太太和舅太太打发过来的人到了。”
正在帮林清梳头的夏蝉,一听便扔下金丝楠木梳,逃窜似的往外跑。
她在门口张望了一会,只见一个脸生的妇人正朝着自己行礼。
夏蝉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与那妇人回了礼,便缩回了林清房中。
林清斜睨着她,笑道:“怎么不见你乌茉大姐姐?”
正正戳中夏蝉心思,她可是盼了许久。
“姑娘别笑我了,赶紧问问那位大娘吧!”
夏蝉急急催促道。
“乌茉她们进城了?”
林清好笑地摇了摇头,慢声向帘外问。
那妇人虽因隔着帘子没有看见林清,却还是恭谨地朝着帘内行了一礼。
“回姑娘的话,都进城了。因老太太和太太给姑娘捎了不少物件儿,那车锱走的慢,于是派我一人提前赶来告诉姑娘一声。”
林清示意夏蝉给那回话的妇人抓些赏钱,笑道:“多谢!老太太和太太可有什么话儿交代?”
“老太太说,姑娘一人侍奉父亲,万事皆要仔细,尤其是自己的身子,切不可大意。待开春路上好走了,姑娘再跟着乌茉丫头一起回金陵,金陵甄家的大门永远为姑娘敞开。”
管事娘子接过夏蝉送出来的赏钱,笑盈盈又行了个大礼。
“太太说,外甥女素来体弱,此时正值家中遭逢大变故,万勿过度悲戚,若是有何烦恼可随时着人来寻舅舅舅母。”
听了这话,一旁的梅冬皱了皱眉。
金陵舅太太这话,到底不如嫡亲的外祖母关切。
当年老爷和舅老爷虽是玩笑话,可指腹为婚者亦算的上是父母之言,大多人最终还是践行了父母最初的承诺。
若是夫人在世时,甚至老爷康健时,舅太太何曾这样对姑娘说话,每回见到或者捎话给姑娘皆是视如同己出,全然把姑娘当作自己的小女儿或者准儿媳来对待。
到底是不想认下这门娃娃亲了!
然而梅冬不知,她家姑娘早已不在意这里头舅太太透露出来的意思。
待婆子领着甄家来的管事娘子下去后,梅冬才满面愁容地走进屋子里。
“姑娘,表公子怎的没有带话儿过来?我……我的意思是说,往常都有的呀!”
“别说这些,好好准备一下晚上大家一起守岁的失意。”
若是夫人在世时,甚至老爷康健时,舅太太何曾这样对姑娘说过话。
送走顾五后第五日,便是年三十。
一大清早,炮竹声和着欢笑声响彻姑苏的大街小巷。
林府管事诸人,一打开门便迎进来一位报信的妇人。
来人是金陵甄府的管事娘子,林府管事核验了信物后,安排了丫头领着她去见大小姐。
林清尚在梳洗,听到外头梅冬与人说话的声音,便问是谁。
梅冬道:“姑娘,是金陵老太太和舅太太打发过来的人到了。”
正在帮林清梳头的夏蝉,一听便扔下金丝楠木梳,逃窜似的往外跑。
她在门口张望了一会,只见一个脸生的妇人正朝着自己行礼。
夏蝉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与那妇人回了礼,便缩回了林清房中。
林清斜睨着她,笑道:“怎么不见你乌茉大姐姐?”
正正戳中夏蝉心思,她可是盼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