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惯会哄人的丫头!”
杨老太太搂着她,轻轻拍打了几下她的手,笑得慈爱温和。
林清原本只将神医救下她父亲,以及神医曾教过自己医术的事情,告诉了外祖母。
她亦不敢吐露自己的肺疾和弱症已经可以根治了,并非信不过外祖母,只是整个甄府真正一心为自己的人就是外祖母,血脉相连的关切程度最是流露自然,不让外祖母知道,为的是可以更好地掩藏自己。
此时,她靠在外祖母温暖的臂弯里,忽然眼眶湿透。
她很想说出自己身体康复一事,好叫老人家开心些,可又怕挡不住睿智老太太的追问,到底是为何要在众人面前佯装旧疾并不能根治的形容。
“外祖母,我母亲小时候一定过得十分如意欢喜,有您这样好的母亲,肯定事事顺心!”
林清这番奉承,原是发自肺腑的赞扬和羡慕,可听在杨老太太耳朵里却是勾起了伤感回忆。
“你母亲在你这般大年纪的时候,我的确为她筹谋过许多,只要她开心,万事都令她如意……就连婚事,我也是强行驳回了你外祖父的意思,顺着她的心意,找了你父亲这样的诗书传世的清流之家,虽不显赫,却难得你父亲人品性格极好,又一心一意对她……”
杨老太太说这说着,又淌起泪来。
“也许是我为她挣的福禄太过,所以她一个女儿家盛不住,便早早地去了……”
看着正感伤自责的外祖母,林清心中又是酸涩难过,又是恨怒交加。
外祖母爱女至此,若得知最心爱的女儿被人毒害而亡,恐怕心里受不住。
若不是那暗中指使下毒之人,外祖母不会饱受丧女之痛,她亦不会过早体会失怙之伤……
所以,她难过,亦恨。
“知安曾跟神医学过一套按摩之术,不如献个丑,让老太太疏散一下?”
岔开母亲的话题,林清主动提出请求。
她揽过外祖母肩头,脱鞋上塌,半跪在榻上,开始替外祖母按摩疏散。
才按了几下,老人家顿时来了精神,掏出帕子擦了眼泪,笑道:“你这猴儿,竟还藏着这么好的手艺!”
“这手艺靠练习,没有练出师前,哪敢上外祖母这儿显弄呢!”
祖孙两个说说笑笑,不多时,疏散够了,老太太便有了困意。林清让丫头服侍老太太睡下,自己就安静退了出来。
回去后,林清反复思量着外祖母的话,一夜成名后,她将面临着什么。
果然,那荣安王妃是个精明且嘴碎的,次日一大早,甄府的门槛都快被挤破了。
各种拜帖及各府女主人邀请姑娘们赴宴的帖子,在杨老太太房里堆积成小山。
林清去问安时,恰恰碰到舅母也过来问安。
见着这么些帖子时,林清舅母也不曾惊诧,倒好似很寻常一般不曾多看一眼。
“太太挑挑看,那些人家该回的都回了,实在回不了再挑几家可靠的,带着”
“你这惯会哄人的丫头!”
杨老太太搂着她,轻轻拍打了几下她的手,笑得慈爱温和。
林清原本只将神医救下她父亲,以及神医曾教过自己医术的事情,告诉了外祖母。
她亦不敢吐露自己的肺疾和弱症已经可以根治了,并非信不过外祖母,只是整个甄府真正一心为自己的人就是外祖母,血脉相连的关切程度最是流露自然,不让外祖母知道,为的是可以更好地掩藏自己。
此时,她靠在外祖母温暖的臂弯里,忽然眼眶湿透。
她很想说出自己身体康复一事,好叫老人家开心些,可又怕挡不住睿智老太太的追问,到底是为何要在众人面前佯装旧疾并不能根治的形容。
“外祖母,我母亲小时候一定过得十分如意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