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机警,立刻跑去窗下翻出药箱,又命小丫头打来干净的温水。
“来,我瞧瞧,说不得你的伤势比雁儿重多了。”
林清心疼不已,伸手替乌茉拭掉眼泪。
她仔细检查了一遍后,又缓缓舒出一口气。
“还好,都是皮外伤,幸而没伤到脑子和筋骨,先擦了药,歇息几天就没事了。”
小丫头用温水给乌茉擦拭了手和脸,林清打开药箱,再仔细地替乌茉敷上了药膏。
“姑娘……”
乌茉一开口便是哽咽,悔恨的眼泪似的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滚而下。
夏蝉带着侍立的小丫头退出房间,顺带将房门关紧了,自己守在门口一概不许人靠近。
“我知道你的心,和我的一样,你看雁儿如亲生妹妹,此事是人有意为之,我不怪你。这是那贼人行动了。我原想着引蛇出洞,却连累你们受苦了。”
林清心里很乱,这样的局面她有些失控。
原本她以为只要守着雁秋,不让其出门采买即可避免上一世的祸端,谁知千防万防还是被贼人钻了空。
“殷夫人竟恨我到如此地步了么?”
林清幽幽地吐了这么一句,眼中盛满浓重的怒意。
好端端的,为何偏要支使她的人出去取东西,诺大的甄家,竟找不到人使唤了?
若真是殷夫人包藏祸心,要害雁秋,可动机和理由呢?
殷夫人恨的人是她,恨甄锦一心扑在她身上,口蜜腹剑假意交好,这些都能想通。
可为何独独要害雁秋呢?
反推之,如果上一辈子暗中害了雁秋的人,也是殷夫人,那她这个佛爷舅母的心机与狠毒,已经远非常人能够想象!
“我近来并无得罪她的地方……可是雁儿何时得罪了她?”
林清不确定地望着乌茉,眼神有些飘忽。
乌茉摇了摇头,她亦不知。
“雁儿虽然平日心直口快些,但到底是经姑娘嘱咐过的,只在这屋里做事,并不曾接触甄二爷和甄夫人那边的人,我实在想不到,殷夫人竟这般……可是为何呀!”
说着说着,想起自己的无能为力,乌茉又哭了起来。
她帮不了姑娘,连给姑娘看个人都办不好。
“也许只是瞧我不惯,要将我身边可靠的人一个一个打发了,好摆弄我。”
林清冷哼了一声,眸光渐而冰冷。
“此事就张扬起来,我不信她还架得住那佛爷嘴脸!”
她拉着乌茉的手,轻抚了片刻。
见乌茉哭的伤心悔恨,林清只得柔声劝道:“此事不怪你,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是贼人太过阴险歹毒。好姐姐,我还有许多事需要你帮我,你若只顾伤心不知保养自己,我一个人还怎么走下去呢?”
乌茉听了这番话,更是止不住哭声。
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停歇下来。
“多谢姑娘信任,乌茉必定尽心竭力……”
林清赞许地点了点头,笑道:“只要咱们几个在一处,心往一处靠,力往一处使,必定能够遇难成祥,万事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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