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衣摆上满是尘土,立即知道发生了不大好的事,于是分开人群,跑到余蘅面前,先欲行礼。
余蘅拦住他道:“快带人去救公主,沿着这条路往前,快,越快越好!”
魏蔺一怔:“公主怎么会……”
余光瞥见江宛的脸后,他立刻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动作先于命令,他转身朝营中奔去,喊道:“传我之命,一队三行,披甲牵马,随我驰援。”
余蘅跟着他们进入军营,江宛跟在他后面,看余蘅走起路很有章法,从来不会挡道那些兵卒行进的路线,便跟得又紧了一些。
余蘅熟门熟路地走到一处营帐前,然后拍了拍守门亲兵的肩膀:“安威,还守着门呢。”
那亲兵便道:“将军说我还得磨磨性子,怎么王爷不曾和将军一道来?”
“他另有事。”余蘅道,看起来和那亲兵颇为熟谂的样子。
似乎是能进营帐休息了。
江宛心里一松,正要跟着去,那亲兵却忽然抬手来拍她。
嘴里说着:“这兄弟却有些面生……”
可他的手还没碰到江宛,就被余蘅挡下了。
余蘅架着那亲兵的手,转头对江宛道:“你先进去。”
江宛连忙点头,低着头跑进了营帐里。
一进营帐,江宛就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然后打量起四周来。
有个木床,有个木桌,有两把椅子。
很好。
江宛挑了其中一把,立刻瘫在了上面。
瘫了一会儿,她觉得嗓子有些不舒服,想来是吃了一路灰尘的缘故,她便四处找起水来。
桌上倒是有个茶壶,可里头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她把茶壶盖子丢在一边,把茶壶大头朝下,用力摇了摇,水倒是没出来。
余蘅提着两个水囊走进来了。
他一见江宛倒着茶壶,立即笑了。
他一笑,江宛的手就后知后觉地痛了起来。
“给你。”余蘅把水囊放在桌上。
江宛伸手接过,拔了塞子就往嘴里倒。
痛痛快快地喝了两口后,她才似重新活过来一般,爽快地透了口气。
一抬头,却见余蘅定定地看着她,江宛有些莫名其妙:“王爷有事?”
“你觉得这次的人,是冲我来的,还是冲你来的?”
“冲我?王爷怕不是在说笑吧,我一介深闺妇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还有人冲我来呢?”
“夫人谦虚了,”余蘅道,“我看京城欢门,您比我光顾得还勤。”
江宛被这话噎住,一转念,却又想起月来楼的那场火。
她定定望着余蘅:
“冲我来,还是冲你来,你真能分得那么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