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不平……”
“你那是什么,你自己心里知道。”
“我知道什么?你知道什么?你什么也不知道。”程琥丝毫不肯示弱,一面走,一面回头皱着鼻子对江宛做了个鬼脸。
这个鬼脸扎扎实实地将他的五官挤到了一处,还没等眼睛鼻子复位,他就哐叽撞了个人。
被撞的还扶了他一把,语气颇慈爱:“当心。”
程琥立刻站直,平白无故撞了人,他尴尬地看天看地,就是不肯看魏蔺的脸。
江宛也好不到哪里去,她这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嗯……李小姐还没到呢?”看程琥打定主意不说话,江宛只好没话找话。
魏蔺语气平淡:“她约我来见,我其实是不愿来的,却又怕她做蠢事,所以想将话与她说明白。”
江宛莫名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有点不对:“所以呢?”
魏蔺道:“我却忽然觉得,这话由我来说不大好。”
江宛心头不祥的预感越来越重:“我还有事,你们先聊……”
魏蔺拖长了语调:“江公子——就帮我这个忙吧。”
“不行,我已见过她一次了,那次我自称是公主派去的说客,若这次我还出现,她定以为是公主不许你与她相见,又或是公主逼迫了你,”江宛摊手,“非得你独自与她说明白,彻底断了她的念想才好。”
“那便罢了。”魏蔺好说话得很。
程琥故作无意道:“表叔,你对李姑娘确凿是无心的吧。”
魏蔺深深看他一眼,避而不答:“时辰快到了,你们先进去吧。”
江宛便带着人进去了。
程琥有些欲言又止。
江宛把他拽进来:“放心吧,若他真要对不起福玉,咱们这么多人呢,总能把他打一顿。”
“表姨,你怎么是这种人?”
“哪种人?”
“和我差不多的人。”
“你哪种人?”
“纨绔。”魏蔺认真道。
他的认真几乎让江宛有点惭愧,就在江宛想要反省自己是不是为老不尊的时候,魏蔺却说:“但是要打我表叔太多,可能还轮不上咱俩。”
江宛一怔:“什么意思?”
“李牍那小子……我虽好久不曾与他玩在一处,但也听说他到处找人,说要狠狠揍我表叔一顿。”程琥为李牍的天真叹了口气,“我表叔那人看着文雅,其实与小宁将军也能过上好几百招。”
只是江宛确凿也不晓得宁剡的本事有多大,一时无从想象。
程琥突然说:“表姨,你能借我点银子吗?”
江宛顿时回过神,警觉反问:“什么银子?银子是什么?陈护卫,劳烦你去门外守着,若是李姑娘来了,告诉我一声。”
程琥便又委屈地垂了头。
江宛看得不忍心:“那你要银子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