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命,”江宛道,“眼下看来仅仅是让福玉声名狼藉罢了。”
余蘅问:“那你的第三件事呢?”
“我的第三件事便是沈望了。”
“我的人已监视住了他,不过,他不可能是主谋。”
“我知道,覆天会在汴京简直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背后之人的经营怕有数十载。”江宛迟疑一瞬,“我听说他刚到京城时,与大皇子交好,可大皇子却在两年前意外身亡,坊间都说大皇子是病死的,可也有些人说,大皇子是被人刺杀……”
见余蘅神色渐渐怅惘,江宛立刻改口,“若是不方便,不说也是可以的。”
“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只是,我与这个侄子可说是一道长大的,感情格外好些,说起他时难免感伤,”余蘅道,“他从小聪慧过人,惜老怜贫,常被赞有太祖之风。”
“是刺杀吗?”江宛小心翼翼问。
“是他的心软良善害死了他。”余蘅叹气道。
“那年入秋很早,天寒得也很早,我约他去宫里的太液池钓鱼,因有事,我先行离开。湖边就只剩了他自己,就在他准备离开时,有个小宫女掉进了湖里,他叫太监下去救,宫女被救上来了,挣扎着要来对他道谢。”
“天虽冷了,宫装却还轻薄,他年纪也没那么小,自然要避嫌,便没有看那宫女,于是那宫女悄悄走近一步,把一根银簪子插进他颈侧,当时就没气了。”
“怎么会!那些太监,护卫都是吃干饭的吗?”
“离得太近,谁也没想到一个小宫女会有那样的胆子,而且那宫女出手极快,杀人狠,杀自己也狠,那宫女得了手便跳进了池中,淹死了,她是真的不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