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好好喘息了。”
根本不是一回事。
江宛对阮炳才的话不以为然,可再一想,似乎也没有什么区别。
此时,浮云荡开,露出一角小月。
天气越发冷起来,风过时带来一阵寒意,阮炳才不由喝了口酒。
阮炳才道:“但我倒是没料到,这一路竟然没遇上劫道的。”
江宛喝了一口便没有再喝,只是捧着温过的酒坛取暖。
她道:“此地的土匪也有眼力,咱们这一行人如狼似虎的,谁看都是硬骨头。”
“你说得有理,不过,”阮炳才道,“我因要去定州上任,所以在文渊阁看了不少定州的文卷,因年景差,落草为寇的也多起来,这一带可谓匪患猖獗,当年益国公在时还好些,镇北军四处平乱,可是自从宁统将军……”
“怎么,”江宛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你是担心宁大将军不好说话?”
“定州可不是太平地方,若光靠府兵,怕是与匪类打个照面,就要投械认输。”
江宛随口道:“找人练兵呗。”
“哪儿有那么简单,若真有战事,镇北军起码募兵这个数,”阮炳才举起五根手指,“路过浚州时,你没听人说吗,眼下已经在贴告示了。”
大家好 我们公众 号每天都会发现金、点币红包 只要关注就可以领取 年末最后一次福利 请大家抓住机会 公众号[书友大本营]
江宛声音低低的,像和谁赌气般道:“北戎还没有动作,咱们就这样如临大敌,倒显得小气。”
阮炳才心里不认同她的话,但是也没说些未雨绸缪的话来堵她。
江宛:“我倒想起一个人,若是汴京募兵,他定要掺和一脚的。”
“汴京太远了,像是就算招上了,也不会送到这边来,”阮炳才似乎有些好奇,“夫人想到了谁?”
江宛叹息道:“我在想我表外甥,一别多日,倒很想他。”
“我很想汴京。”阮炳才忽然说。
“大相国寺的绿樱花,平安街的钟鼓楼,还有惹人厌也惹人爱的汴渠,郊外小桐山的枫叶一定都红了,小时候,我还写过一首诗——我有红枫园,划下一丈秋,长溪锁轻舟,斓衣碧玉钩,”
人这一片思乡之情总是相同的。
江宛道:“我不会作诗,便想背一首,想了又想,却也只想起温庭筠的一句。”
“哪一句?”
“一宿秋风忆故乡。”
阮炳才与她碰杯:“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