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已经渐渐想得很透了,无论如何,江宛是个好人,也不像个野心家,跟着她有吃有喝,暂时安全。
江宛对牧仁的到来也还迷糊着,让余蘅去救牧仁不过是几天前的事情,牧仁竟然就这样出现了,不晓得其中有什么变故,她很想好好问一问。
倪脍也看出江宛的意思,便对徐阿牛使了个眼色,让徐阿牛带着圆哥儿去院子里玩,也是守门。
倪脍和江宛说起事情的大致经过。
牧仁不时补充一两句。
江宛听完后,知道骑狼之所以会帮牧仁,是因为她当时的拜托,骑狼那家伙的鼻子可太灵了,估计是闻出牧仁将来对余蘅会有用,所以当机立断,把牧仁带了出来。
但是,余蘅让徐阿牛去接应,怎么又把牧仁送到她这里来了?
这些疑惑,恐怕是见到余蘅才有解答了。
江宛不好久留,出门时,见圆哥儿在院子里抽陀螺,便问他:“今日虽休沐,但你也是有功课的,怎么不去做?”
“明日是寒衣节,先生还要放假的。”圆哥儿理直气壮道,“明日再做,也来得及。”
……
明日是寒衣节,军营里照旧是要给兵丁过节的,要摆长条香案,让每个兵丁都有机会上一炷香,也能难得沾点荤腥了。
宁剡也在寒衣节前一日赶回来了,他从江宛那里听说能利用回阗来对付北戎的消息后,就立刻回营与父亲商量此事,宁统对此事颇感兴趣,说若是回阗真的可用,便能与镇北军策应,无疑是一大助力,为此特意派宁剡前去商谈。
可惜宁剡带回来的消息却不好。
“起初还能摸到点边,也见到了回阗人,看他们的意思,对与梁人合作,也是动心的,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回阗人竟然全然没了踪迹。”
宁统沉吟片刻:“看来他们对合作虽然动心,却到底有所顾忌,不准备与我们结成同盟了。”
宁剡单膝跪地,抱拳道:“末将无能。”
宁统面色不豫,摆了摆手,“你这一路辛苦,先下去吧。”
“是。”宁剡站起来。
宁剡见宁统眉头紧锁,犹豫一瞬道:“父亲,你也不要整日扑在军务上。”
宁将军头也没抬,又一摆手。
宁剡才下去了。
他们父子间向来如此,谈不上什么温情,多年来,也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