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哑着嗓子吼了一声:“再来!”
骑狼都有些不忍心看了。
又是一鞭。
无咎踉跄着向前一步,真疼啊。
这鞭子的威力果然不同凡响,可没办法,若想要马噶塔勒这些被未被大王子信任的人在短时间内转投于他,还要忠心,这出苦肉计,纵然要去他半条命,他也非得咬牙演下去。
胡合鲁震惊道:“这二王子生得虽然瘦小,但也是个巴塔尔。”
他用手肘撞了一下骑狼:“你说他最多能挨几鞭才会昏过去。”
骑狼凉凉地看他一眼,嘀咕道:“我倒希望他聪明些,立刻昏过去才好。”
无咎背上两道血痕交错,血淌了半背,简直触目惊心。
可他还是硬挺着,站得很直。
他对面那个号称支狼部第一硬的马噶塔勒眼泪都淌成河了,后来马噶塔勒被救下来,还哭着和他兄弟们说,除了他娘和二王子,从没有人对他这么好过。
不过那是后话,眼下无咎还得继续被鞭打。
第三鞭,行刑人高举鞭子,无咎闭上眼睛,放平呼吸。
鞭子就要落下。
“停吧。”大王说话了。
骑狼顿时松了口气,面上还不忘做出愤愤不平的表情。
无咎力竭跪下,疼痛和寒冷都让他不住打着哆嗦:“请父王不要徇私,该是多少就是多少,儿子能受得住。”
可是老父亲的心受不住啊。
昨夜与那女奴欢好一场,呼延律江心中却越发空虚,骤然看到无咎咬着唇时的倔强模样,便又想起了霍容诗。
还是有些心疼的。
“算了,那小贼肯定还在营地中,你们都聚在这里做什么,还不都去搜!”呼延律江看起来怒气未熄。
胡合鲁低声嘀咕道:“舍不得打儿子,就来打我们了。”
骑狼跟着人群散去。
他昨夜把霍容画送到主帐,生怕呼延斫怪罪他,所以刻意没有出现,不过他虽然什么也不知道,却莫名觉得这程琥失踪跟呼延斫脱不了干系。
而此时的程琥,正在阮炳才的帐篷里,和他大眼瞪小眼。
事情一发生,阮炳才是第一个遭到怀疑的人,毕竟他是营地里唯一的梁人。
阮炳才被赶出帐篷,不光帐篷被翻得乱七八糟,本人还遭遇了险些被扒光的搜身,好似他能把程琥缩小了揣在裤裆里一样。
等搜查的人走了,钦噶就把程琥送到了阮炳才的帐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