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看见主人,各处都是护卫们。
雪又开始下了,江宛仗着自己换了一双新的羊皮靴,跳进积着薄雪的小径上,这也是抚浓想得周到,当时马车前进困难,物资全在马车上,要不是抚浓手快收拾了个包裹,江宛也没有能换的衣物。
“怎么出来了?”余蘅见江宛在窗外,便也披了大氅出门。
江宛道:“出来活动活动。”
“此地简陋,委屈你了。”
“哪儿的话,这也不算简陋吧,有瓦遮头,风雪不侵,已经很不错了。”江宛笑道。
余蘅低头,露出一个笑来,然后又面无表情地抬头,在他和江宛头上撑起一把伞。
江宛:“你有没有听见锣声。”
余蘅点头:“也许是此地的村民有婚丧嫁娶吧。”
“雪下大了,我们进去吧。”江宛道。刚才在屋里烤了火,换了暖烘烘的内衫和鞋袜,舒服极了,才想出来转转,现在又觉得冷了。
这时,江宛忽然想到她刚涂了满脸油脂,脸上又有被寒风吹出的两坨红……
所以,余蘅看见的就是这样的我吗?
江宛的脖子骤然僵住。
余蘅:“不是说要回去吗,怎么不动。”
“我再看一会儿雪。”不知怎么,一旦开始关心自己的脸,江宛就觉得脸开始热涨起来,而且还痒得很,可能是抚浓给她涂膏脂时太匆忙,没涂匀。
但江宛死死按着自己的手,控制自己不去挠脸。
快走快走,江宛心里祈祷。
怎么还要看雪,莫非刚才骑马时还没看够吗?余蘅狐疑地看了眼院子,这也没什么好看的。
余蘅道:“我陪你。”
“不用了,你走吧。”江宛道。
怎么就不要我陪了?
余蘅委屈握紧了伞柄,莫非是我哪里不周到,惹她不高兴了?
这么一想,还越想越对,江宛待人行事并不忸怩,也不会无缘无故给人冷脸,她如今对我万分嫌弃,肯定是我哪里做错了。
可到底是哪里做错了?
余蘅觉得自己很该问个清楚,以后才好改,但是一时间要张口又觉得为难——江宛扭过去的头显得格外绝情。
算了,还是不惹人厌了。
“那我先走了。”余蘅落寞道。
江宛却忽然抓住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