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的女娃娃又长开了一点,粉雕玉琢的,让人看了就喜欢。
江宛没有贸然去抱蜻姐儿,只是蹲下对蜻姐儿张开手:“蜻姐儿,还记得我吗?”
阿柔见蜻姐儿一脸迟疑,忙道:“这是娘亲,娘亲啊!”
蜻姐儿还是懵懵懂懂。
阿柔急了,上前拽了蜻姐儿一把:“你怎么不认识娘亲!”
蜻姐儿无助地看着阿柔,哇地一声哭出来:“姐姐……”
江宛连忙上前搂住蜻姐儿:“好了好了,别哭了,姐姐也是着急。”
一被江宛抱起来,蜻姐儿倒模模糊糊想起了什么。
几个月过去,她说话已经说得很利索:“你是我娘亲?”
江宛看她粉嫩的腮上还挂着眼泪,笑着蹭了蹭她的鼻子:“你不哭啦?”
这边母女和乐,春鸢和抚浓之间却有些剑拔弩张。
抚浓把春鸢从地上拉起来:“瞧夫人瘦飘飘的,一阵风就能刮跑,春鸢姐姐倒是白白胖胖,在这宅子里享福,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可笑夫人还说你瘦了,也不知瘦了几两。”
春鸢低着头擦泪,并不接招。
抚浓不由感叹,这春鸢果然好城府,是了,虽然春鸢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没有半点破绽,可凭着直觉,抚浓依然不喜欢她,也不信她是真的想死。
江宛没什么力气,抱了一会儿蜻姐儿,就把她放下了。
阿柔叽叽喳喳,一会儿嫌弃蜻姐儿爱哭,一会儿又说蜻姐儿聪明,兴头起来,又要给江宛背《论语》,嘴皮子忙得不行,天太冷,江宛就先牵着她们进屋了。
春鸢虽看似低眉顺眼,其实一直盯着江宛举动,见江宛进屋,忙要跟上去。
抚浓一个转身,轻轻巧巧拦住了她。
“姐姐别急,夫人可没叫你。”
抚浓是地道的北地女子,身材高挑,行事泼辣,又懂些功夫,她往春鸢身前一拦,春鸢还真不好越过去。
春鸢抬头,面上并无一丝难过:“你是谁?”
抚浓道:“我叫抚浓。”
春鸢直勾勾盯着她,声音却极温柔:“你跟着夫人多久了?”
“和你这个背主求荣的丫鬟有什么关系,”抚浓笑道,“你与其在这儿闹自尽,不如干脆些,自己滚蛋,免叫夫人难做。”
春鸢面上划过一丝难堪,她又何尝不愿意走,可她只要一踏出府门,殿下一定会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