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有几个妇好。女人在皇上心中无知愚昧,他不屑得到我们的尊重,因为他对我们也没有半分尊重,可殿下不同,殿下你也是女人。”
安阳:“你想让我怎么做?”
江宛:“颁布法令,禁止溺杀女婴,兴办女学,允许女子入仕。”
安阳倒吸一口凉气,大笑:“这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呀。”
江宛从安阳的笑里听出两分嘲弄。
江宛低头:“她们从能听懂人话开始,每个人都在教她们怎么能嫁个好人家,怎么讨好婆家,怎么多年媳妇熬成婆,娘亲教她们做妻子母亲婆婆的诀窍,而这就是她们活着的全部意义,她们的眼界只放在后宅的勾心斗角上,男人一旦发现她们不如表面温顺,就要感慨最毒妇人心,可是这正说明这些女人的心机并不比男人差,只是她们被束缚在那么点大的地方,没法把这些聪明施展到别处去,红装未必不枭雄。”
安阳摸着棋子:“你明白为何张尚书听说尚书夫人夜里出去看灯,就要休弃尚书夫人吗?说了很多不公,你可曾想过这世上为何有不公?”
江宛一时不明白该怎么答。
安阳把黑棋棋罐推给江宛:“常听说女子跨出家门一步,便是不守妇道,似乎要把女人全圈在屋子里,他们才顺意,因为他们要保证女人生下的孩子必须是他的血脉,继承姓氏和家产的必须是他的儿子。为了让女子从生到死只有他一个男人,他们划出一个内院,不许女人踏出二门,阉割伺候的男人......”
“你信不信,如果眼下所有女人都死光了,剩下的男人里择出一半能生儿子的,那一半男人活得与女人不会有两样。”
江宛道:“我不信,他们不会甘心的。”
“可是千百年过去,女人已经甘心了,”安阳示意江宛落子,“武则天和太祖都没能做到的事,你竟以为我可以。”
江宛胡乱落下一颗黑子:“不,我不是觉得你可以,我是觉得我们可以,当年的曾子佳有状元之才,不输男儿,天底下如曾子佳一般的女人还有很多。”
史音闻言,抬头看去。
江宛目光灼灼,阳光透过琉璃棱窗笼罩着她,她整个人像会发光一样。
安阳:“曾子佳这个名字,倒是许久不曾听到了。”
江宛坚定道:“只要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就会有千百人愿意站出来,殿下若愿摄政登基,就从曾子佳开始,把本该给她的状元还给她。”
史音忍不住开口:“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