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若晴不相信霍景渊,拿了一份空白的请帖递给他,“我看着你写。”
“……”霍景渊没办法,当着乔若晴的面写好了给夏停的请帖。
不仅如此,乔若晴还给夏停打了电话,亲自邀请他过来参加霍景渊的生日宴会。
为此,夏停颇有些受宠若惊,半开玩笑似的问:“乔总,你为了这件事给我打电话,霍总知道吗?”
他跟霍景渊之间一向不对付,尽管有合作,但是见面却非常少,能不打交道就不打交道。
霍景渊不想见他,他也不想见霍景渊。
人生苦短,何必给自己找不自在呢?
但是如果能去霍景渊的生日宴会上给他添添堵,那倒是也不错。
乔若晴不好说得太直接,所以回答:“知道啊,还是他让我打电话给你的呢。”
“是吗?”夏停笑了一声,很是愉悦。
挂断电话,夏停回了沙发上。
夏明生戴着老花眼镜,坐在轮椅上看《水浒传》。
见夏停回来了,他合上书放在一边,摘了眼镜问:“她说什么?”
夏停把手机放回了口袋里,“说下个月霍景渊过生日,让我过去。”
帮夏明生牵了牵毯子,盖住了双腿,夏停抬眸问他:“爸,您很久没去过江城了吧?要不要去一趟?”
夏明生捏了捏鼻梁,日光从窗外打进来,打在他的半边身体上,他看起来却有些疲惫。
“我就不去了,你好好给霍景渊准备一份生日礼物。”
对于夏明生的嘱咐,夏停从来都不敢掉以轻心。
“我知道,爸,您放心。”夏停轻声应着。
今年,是霍景渊三十岁的生日。
夏明生的腿,废了有三十一年了。
得让霍景渊过得难忘点儿才行。
……
乔若晴也给王伯留了一封请柬,是她亲自送回去的。
那天天在下着毛毛雨,徐雯停好了车,撑了伞,小心翼翼的把乔若晴从后座扶了下来。
当时阿兰站在院子里,没打伞,也没穿雨衣,就那么穿着佣人服站着,手里拿着个水壶,在浇花。
“阿兰。”乔若晴叫她。
听见声音,阿兰似乎怔住了一下,回过头来,看见乔若晴以后,眼睛都睁大了一些。
放下水壶,阿兰几乎是跑着到乔若晴面前的,她伸出手想去扶乔若晴,又想着自己在外面站了太久,身上凉,把手缩了回去。
乔若晴笑着问她:“今天都下雨了,怎么还浇花啊?”
阿兰没有回答,只是比着手语,说不知道乔若晴要过来,所以没有提前做好点心。
乔若晴一只手被徐雯扶着,另一只手想牵兰,被阿兰躲开了,她也不介意,解释道:“我不是来拿点心的,我来找王伯,王伯在吗?”
阿兰点头,然后就跑在了前面。
下了雨,院子里满是泥泞,阿兰跑在前面,也没换鞋,在干净的地面上留下一个个脏兮兮的土黄色脚印来,乔若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另外叫来了一个佣人,让她把地拖一下。
王伯很快出来了,明明前不久才见过,但是今天见面,乔若晴却觉得王伯像是老了很多似的,连白头发都比以前多了。
“大小姐,您怎么今天回来了?也没提前跟我说一声。”往外面看了一眼,王伯又说,“今天这么冷,还下着雨,您还怀着孕,怎么也不注意一点儿?”
万一出点儿什么事可怎么办?
乔若晴倒是不介意,笑着摇了摇头,然后从包里拿出来了那份请柬,双手递到了王伯的手里,“王伯,还有两个星期景渊就过生日了,到时候你一定要去。”
阿兰就站在不远的拐角后面,听着乔若晴的话。
王伯看着乔若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