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寒哥！”那人应了一声，跑去程寒的车子旁边开车去了。

程寒垂头看了一眼，见林朗还愣愣的坐在地上，把他拉了起来，“人还活着，我们现在去医院。”

林朗被那句“人还活着”唤回了神智，踉踉跄跄的跑到车子面前，上了后座，把施诗紧紧地抱在怀里。

刚从江里起来，他身上还在滴水，全身都凉，可眼眶却是热的。

……

施诗呛了水，又受了寒，被送进抢救室里，林朗一直守在门口，说什么都不走，后来还是被程寒硬拖着去换了一身住院服，又过来继续守着。

林朗贴着墙站在外面，眼睛一直盯着门上方那三个红色的大字：抢救中。

程寒倒了杯热水给他，“不会有事的，别担心。”

林朗毫无感情的道了一声谢，把杯子接过来，却没有喝，只是就那么握在手里。

最后，施诗脱离了生命危险，人刚被推进加护病房，霍景渊就到了。

林朗坐在病床旁边，一双手紧紧地把施诗的手握在手心，看着病床上那个戴着氧气罩、双眼紧闭的人，视线怎么都转不开。

程寒本来还想提醒林朗霍景渊来了，却被霍景渊拦住了。

把程寒叫到了外面，霍景渊放低了声音问：“怎么回事？”一八

“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她整个人都被泡在了水里，差点就没命了，不过现在总算是没有生命危险了。”程寒回答。

霍景渊略微思索，又问：“知道是谁做的吗？”

程寒摇了摇头，“抱歉，霍总，这个我还在查。”

他是有些自责的。

霍景渊听出来了，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人救出来就行了，剩下的事继续查。”

施诗是乔若晴的闺蜜，乔若晴如果知道她出事了，心里肯定也会不放心。

换句话说，感动乔若晴的人，那他绝不会轻轻放过。

程寒重重一点头，“是，霍总！”

霍景渊颔首，随后又吩咐道：“若晴那边，先别让她知道。”

乔若晴现在本来就在特殊时期，不能受刺激。

程寒心里有分寸，自然是连连答应。

霍景渊还要去陪乔若晴，因为两个人在一所医院，又跟相关科室打了招呼，让他们瞒一下，不要让乔若晴知道这件事，所以没有在这儿多待。

临走之前，霍景渊说林朗现在心不在焉的，怕他出事，所以让程寒留下来陪着，程寒自然就没有走，一直待在病房里。

到了后半夜，施诗还没有要醒过来的预兆。

不过，林朗的意识却开始逐渐回拢了。

偏头看了看坐在旁边的程寒，林朗问：“你在江边的时候，是开枪了吧？”

他当时所有的心思都在施诗的身上，怕施诗出事怕得要命，所以也就没有那么多心思思考细节。

可是现在施诗脱离了危险，他冷静下来了，再把当时的情况想一遍，越想越觉得难以置信。

当时那个男人给程寒的东西，一定是枪。

还有那声枪响和那道亮光……

林朗可以肯定，自己没有看错，也没有听错。

“那几个人对你也是言听计从。”林朗抿了抿唇角，“程寒，你到底是什么人？”

经过这件事，林朗发现他好像不认识程寒了。

因为今天晚上程寒处理事情的方式，跟他印象中根本就完全都不一样，就好像变了一个人。

变得更加诡谲，更加难以琢磨了。

程寒双手抱在胸前，之前不知道在想什么，此刻听见林朗的话，他掀了掀眼皮。

然后，对着林朗露出了一抹笑容来，“你想多了。”

分明就是不想说那些事的表情。

林朗却不想一直就这么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