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财富大多掌握在这些勋贵手上。
众多勋贵与富商一共约是八千万两白银的赌资。
冀漾的十万两,加上无数百姓押的,总共才二十万两白银。
一比四百的赔律,可谓是空前绝后的赌局。
众人翘首企盼……
第一场为舞。
由凌婳蝶先登场。
伴随着幽幽的琴声,她一身柳绿色的身影如同雏燕般的轻盈,由慢转快的旋转而至。
凌婳蝶纤纤玉手抻出剑鞘里的青剑,手腕轻轻旋转,青剑也如同闪电般快速闪动,剑光闪闪,晃得人睁不开眼。
青色的剑光在空中画成一弧,凌婳蝶的腰肢顺着剑光倒去。
却又在着地的那一刻扯出水袖,绕袖缠着剑柄,舞动起来,上下翻飞。
远远望去好似龙飞凤舞。
凌婳蝶软腰倒立,舞优美婉柔,眼睛似睁未睁,神态抚媚。
节奏舒缓,犹如敦煌的壁画般美好。
由慢转快的几次变化,按节奏载歌载舞。
速度从散板到慢板再逐渐加快到急拍,结束时转慢,裙裾若绽开的花瓣。
手中的青剑甩出,正中剑鞘。
一曲终罢。
观众席上传来喝彩。
掌声四起,惊赞之声不绝于耳。
就在凌婳蝶忍不住向周围的人炫耀,得意之际。
“风起玉珠落,碧塘摇滟接星津,轧轧兰桡入白苹。”
宛转悠扬的女声朗朗传来。
骤然,一卷素纱从台西飘到台东。
“嗖!”一美若天仙的霜衣少女,丈余长的水袖掷出,绕到了大梁上,清影翩翩。
她如空谷幽兰般飞身而来。
在阳光的照射下,周身闪耀着霓彩七色光,头上的水晶玲珑花冠散发着潋滟之彩。
倩影不是花沅,又是谁?
九重楼视野开阔,无数雪白的梨花轻轻翻飞,顺着重檐盝顶落下。
碧波红荷之间,氤氲着沁人肺腑的梨香,众人均身处漫天花雨之中。
“不许伴奏,都停!”凌婳蝶嫉妒的发疯,她没想到这贱丫头,竟然还藏着一手。
就在惊得落针可闻之时,一阵琵琶声骤然响起。
细捻轻拢,孤凤千险,有磅礴之势。
琵笆轻弹,歌声绕梁。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花沅举足旋身,使出反弹琵琶。
反手持琵琶,宛若游龙惊凤,纤腰摇曳生姿,缀着的银铃在舞动中叮当作响,别饶清韵。
“满塘素红碧,平池碧玉秋波莹,绿云拥扇青摇柄……”
她轻灵的嗓音悠然响起,与琵琶音似是融为一体。
“这是失传的惊鸿舞?”
“怎么可能?”
“惊鸿舞乃是梅妃之舞,距今已有近千年,早已失传。
可蔠梨姑娘的‘鸿雁’在纱带上翱翔,舞姿轻盈、飘逸、柔美,极富优美韵味。
不是惊鸿舞又是什么?”
凌婳蝶听着众人赞美花沅,终于忍不住了。
她怒吼道“这些都不算什么,本姑娘也可以!”
“那这样呢?”
花沅面纱下的唇角,微微勾起。
话落,她左手水袖一翻,将五丈余长的蝉翼披帛一扬,把披帛绕到了远处的红柱之上。
翩然飞起,一跃便丈余。
足尖再一点,直接借力飘出九重楼。
耳边的风呼啸而过。
周遭尽是惊呼之声。
她似乎找到了前世梦里争夺花魁时,那种艳名远播的耻辱感。
她要洗干净这一切。
她从来都不比任何人差,更不比她们卑贱。
是她们心中肮脏,迫害自己,